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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小太监死了

8个月前 作者:素衣清寒

可让谁也猜不到的是,孟云的马车在回丞相府时,出了不小的意外,而在孟云被摔下马车之时,却被三皇子所救。

接连三天,伊叶派了无数的暗卫在宫里搜找阿喵的下落,但这次她却失了算。

本以为阿喵竟然是在宫里被人偷走,而那人显然是针对她而来,那可怀疑的对象就是皇后、贵妃和容妃,还有皇上。

但皇上的可能性不大,因以前皇上要是针对她,都是直接找了难以为到的事让她去做,若做好了就随意夸赞一句,但若做不好正好给了皇上一个处罚她的借口,皇上并不想那种会费尽心计对付她的人!

而那日因那碟桃花糕,她已将贵妃排除在外。

所以,第一****就派了人去凤鸾宫和容华宫搜查,可却一无所获。

第二日,她扩大的范围,却俯就毫无收获。

没办法,第三****只好派人将宫里能搜的地方都搜查一遍,她一共派了近百名暗卫,虽然皇宫光搜查一座宫殿十个人都得花上一个时辰,可她这近百名暗卫对皇后的地形了如指掌,且身怀绝世轻功,要在一日内搜查完整个皇宫并非易事,可将皇宫搜查个七八分却是可能的!

但绕是如此,竟没有搜查到阿喵!

伊叶第一次心底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她面临的敌人比她想像得要强大得多!

她现在不得不往坏处想,阿喵是在宫里被人偷走,可她却翻遍宫里各处都毫无所获,难倒阿喵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阿喵只是一只白狐,那人杀死阿喵得不到任何好处,反倒应该是拿阿喵来威胁她才对。

篱子见伊叶的房门开着,他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会,还是轻敲了下房门,见伊叶回过头看他,才走了进来。

只是他一直低着头,面上懊恼不已,“千岁,他死了!”

伊叶愣怔地看着他,阿喵死了!怎么可能!

那人还没有利用她,怎么可能会杀死阿喵,阿喵只是一只白狐啊!

杀了阿喵有什么好处!

那人怎么那么笨,他可是聪明地抓住她的软肋,要逼迫她做事的不是吗?

不可能,阿喵不可能会死!

伊叶双眼泛红,面色惨白残白,她的身体冰冷地不像人样,整个人像一张薄纸一般,好像有人对着她轻轻一吹,就能吹走。

她心底视篱子为弟弟,可何尝不是视她一直养大的阿喵为亲人!

她从小就没有亲人,甚至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是师傅捡到了她,给了她名字,给了她亲情,可这份亲情却短得只陪伴了她两年!

她五岁又再次成了孤儿,遍尝世间冷眼,寂寥地活了五年。

而看到篱子的第一眼,她从他眼里读到了和她一样的寂寥,所以她收了篱子。

阿喵是在她十二岁那年,白泽猎来送给她的!

她知道,当时白泽虽未说什么,可白泽与她自小相识,但碍着两人的身份,他们鲜少有相见的时候,可白泽其实懂她的寂寥,她是怕她心底那份寂寥太过浓重,总有一天会将自己杀死在那份寂寥里。

所以当初送她阿喵,就是希望让阿喵无时无刻陪着她,不再让她有机会尝到寂寞的味道。

伊叶慢慢松开手,可现在阿喵死了,她又一个亲人离开了她!

为什么老天爷对她如此寡淡,一次一次将亲人从她身边夺走!

篱子低着头,“千岁,对不起,是篱子没用,没有监视好那个小太监,让人有机会杀了他灭口!”

“阿喵,阿喵的死与你无关,我一定,”伊叶惊愣地抬起头,“什,什么太监!”

“千岁,就是那天与叶千岁有关的那个小太监,今天手下人来报,说发现他被人杀死在河边。千岁,难道阿喵,也被人杀了!”篱子双眼大睁,满脸不相信道,“不是说还没找到阿喵吗?千岁怎么肯定阿喵被人杀死了呢?”

“没,我没肯定阿喵被人杀了,我只是”伊叶心里懊恼自己,她怎么也变得跟费南思一样结巴,可她又极爱面子,总不能跟篱子说,她刚才以为篱子说的那个他,是它,是指阿喵死了吧!

她面色不自然地转了头,心里因大惊而后的大喜,心跳加快了几分。

她故作平静道,“篱子,我累了。”

篱子满腹疑问,但看伊叶并不打算解释便替她关好房门,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伊叶手指紧掐了自己的脸一把,确定刚才听到的并不是幻听,又傻傻地笑出声来!

她好笨哦,竟然问都不问清楚,就以为阿喵死了!

不过,真好,真是太好了,阿喵没有死,它没有死!

因着一晚,心情激动过大,且她又一向浅眠,这一晚醒来又睡过去,睡过去又醒来,一直折腾到三更,她突得感到眼里晃过一道人影,之后就觉得睡意突得袭来,竟后半夜再没有一次惊醒过来,一直睡到天亮篱子敲响房门才清醒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开门,她女扮男装的身份,除了师傅就只有白泽知道。

当年师傅为了有正当的理由收她为徒弟,逼不得已只能让她女扮男装,并告诉过她,无论是多亲近的人都不能让她知道这重身份。

所以她连圣漓都没告知过,更不可能让篱子知道!

而白泽为何会知道,伊叶想起她十三岁那年,有一天突得腹部绞痛,她以为是她寒痹发作,就让篱子去请白泽,可没想到被白泽一探脉,伊叶面部有些发热,竟然是她来了葵水。

好在白泽并未当着篱子的面说出什么,只是拿出一瓶红色的瓷瓶,让她每日就着姜茶服下两粒。

可白泽那天没有明说,而她也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是寒痹发作,要不是白泽走后突得塞了一张纸条说他晚上再来,给她细说病情。

伊叶想起那晚,她脸红地低着头恨不得缩进被子里,而白泽也不比她好多少,那张白皙的脸都快热地烧起来,还在那里一字一句把从他母亲那里打探来的有关葵水的说给她听,临走时红着一张脸竟突得笑出声来,“我娘说了,只有女子才会来葵水,所以伊叶你骗不了我,你就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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