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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冰冷的错觉

8个月前 作者:韩小韵

一抹绝情泪,望尽天涯路;一曲悲歌,唱断前世今生。

情到最后,才能明白,那些以为最真的,最值得拥有的,却是伤人最深的,伤人最彻底的。而那些最真的,才是最后怀念的。

第二天早上,沈歆研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昨天晚上的狂风暴雨,肆虐而过,让沈歆研来不及躲闪,淋了个湿透。缓缓地睁开眼睛,头顶是一顶水晶大吊灯,明晃晃的光芒,照在沈歆研的脸上,刺的她挣不来开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沈歆研才慢慢适应眼前的明亮。

伸手摸了摸身下,已经不是羊毛地毯的触感,而变成了温软棉柔的床单。沈歆研下意识的揉了揉太阳穴,记忆慢慢和昨天晚上的疼痛重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地板上躺了太久的缘故,或许是受了凉。沈歆研的头有种撕裂般的痛。

沈歆研慢慢地用胳膊,用力的支撑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一阵头痛,又让她忍不住低下头来,用手扶住额头。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沈歆研一个人,昨晚最后的记忆还是在冰冷的地毯上,被林砚维抱在怀里,那时身边的人太过滚烫,即使是无遮无盖,沈歆研也只觉得火热,并没有觉得冷,后面的事情,她早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太过伤心,沈歆研夜晚里睡得格外沉。

沈歆研就这么低着头,过了好久,才慢慢缓过神来。慢慢地抬起头,环顾四周,昨晚一直对她百般折磨的林砚维,早已没了人影。

果然昨晚的热情似火,根本不是因为自己而点燃。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爱人之间,在清晨醒来,相视一笑的温存瞬间。自己不过是林砚维失意时的安慰剂,清醒以后,就只有冷漠冰冷的床陪伴着自己。

沈歆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到床上来的,不知道是半夜太冷,从地板上挣扎到床上来的,还是林砚维半夜醒来,把自己从地上,抱到了床上。沈歆研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浴袍,事实证明了应该是后面一种情况。她自己是不可能从地上起来,穿上浴袍,在爬到床上去继续睡,然后还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是如果是林砚维,那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或许他早已经独自离开了吧,或许他醒来后看到眼前的场景,根本就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一些什么,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能眼前的场景让他觉得尴尬,或者有些恶心吧。毕竟眼前躺着的,不是他心爱的小叶子。

沈歆研想到这里,虽然心早已在昨天碎裂,但还是疼了一下。果然,疼痛是无休无止的,而幸福,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在自己的身上,永远等不到林砚维给的幸福。

沈歆研死了心,觉得林砚维现在一定早已离开,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继续想着他心爱的小叶子。正当沈歆研要放弃时,突然听到房间外传来的水声。

看来是自己想错了,林砚维现在还没来得及离开,毕竟昨天林砚维喝了那么多的酒,醒来应该也已经不早了,沈歆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

想到公司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处理,心里有些着急,可是自己现在身心俱疲,而且还头痛欲裂,根本没有办法去公司。而且自己和林砚维一起迟到,如果公司的人看到自己的疲态,一定会猜测,自己和林砚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沈歆研还是决定,今天早上就不去公司了,等下去买了药,喝点药好一点了,下午再去公司。

沈歆研起身,准备起床,收拾收拾,出去买一点感冒药。不知道昨天晚上林砚维有没有感冒,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给林砚维也买一点药。可是想到他对自己这么无情又觉得自己对他的爱,有些多余了。沈歆研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去给林砚维买点药。

沈歆研掀开被子,从温软舒适的被窝之中,钻出来。正准备下床时,眼睛瞟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盒。沈歆研拿起药盒看了一眼,竟然是感冒药,药盒旁边还放着一辈热水,看来这杯热水放在这里还没有多久,热气还在空气之中缓缓上升。

难道这感冒药和热水是林砚维放在这里的?

沈歆研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林砚维昨天那么让自己心碎,可是醒来后又留给自己一点点温暖。就像是即将熄灭的火堆,只剩下一丝丝光亮,可他就是一直亮着,不熄灭。让人即失望,却又不想放弃。毕竟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

沈歆研打开药盒,扣出两粒药放在嘴巴里,又喝下一口热水,仰起头,把药吞了下去。

一阵热流,从喉咙里划过,流到了胃里,瞬间,肚子里也一片温暖,让沈歆研误以为自己的心,也被这温热的水暖热了。

如果这药,可以治愈心里的伤,沈歆研愿意多吃一些,直到自己的心变得麻木,刀枪不入。不管面对怎样的伤害,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只要心不会痛,也就不会死去,就这么一辈子,不疼不痒的活着,或许对现在的沈歆研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沈歆研喝完药后,想去洗一个澡,再换上衣服,可是这房间太大,沈歆研也不知道浴室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林砚维正在用。沈歆研慢慢地朝房间外走出去。

偌大的房间外,还有一片更大的空间,房间门外,是一个宽大的客厅,大大的沙发过去,是巨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纱帘随风飘扬着,有几分静谧的美好,沈歆研随着潺潺的水声,寻找着浴室,听到水声还在前面,沈歆研又向前面走去,总统套房也不用设计的像迷宫一样吧。

沈歆研看向眼前,一面小小的玄关,遮挡着后面的场景,玄关上挂着一幅欧洲油画,下面是一个窄窄的高腿木桌,上面放着一个小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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