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读书

043章

8个月前 作者:黄河之子521

043章

(1)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是相当矛盾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希望由梦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从理智上讲,我又觉得她不应该知道。

因此,面对由梦的追问,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皱紧了眉头,叼了一支烟,沉默不语。

但是由梦再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默认了?”

我对由梦道:“由梦你瞎想什么呢。我能执行什么任务?”

由梦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我笑道:“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过的挺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好,比当什么警卫秘书要强的多了!”

由梦追问道:“赵龙你就别骗我了好吗?从你开始退役,我就觉得这里面不正常。按照正常的逻辑,我爸不可能安排你退役的;还有,我爸最近的表现也很奇怪,他总是劝着我……不要对你死心,还整天给我念叨着你的好,你的优秀,他甚至已经把你当成了我们由家的准女婿,这正常吗?你现在都已经退役了,而且去当了保安,我爸不可能再同意我们的事情,但是他却一改常态,在平时的说话里,他好像也很奇怪,他象是在暗示着什么,极力地维护着你……种种的迹象表明,你根本没有退役,你是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由梦一连串说了一大通,还别说,她分析的倒是挺有道理的。

不过,从她的话里,我也听出了些许端倪。原来,由局长并没有‘出卖’我,为了让我安心,他一直在做着女儿的工作。他知道我对由梦的感情之深,因此他一直在不懈努力着,争取让自己的女儿仍然忠于我,相信我。

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然而即使如此,我也不可能向由梦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即使明明知道她是自己人,不可能出卖我,也不可能对我不利。

这是原则。

我对由梦道:“你还是那么多愁善感,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吗?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保安,也许不久的将来,能当上保安经理,甚至是保安公司的老板。我现在有自己的志向,我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实现。当然,我更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会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现在很现实,我需要钱,需要社会地位,需要一个好的平台来实现自己。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改变,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等我,用不了多久,咱们还会在一起,一辈子!”我使用了迷魂大法,尝试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搪塞由梦的推测,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由梦愣了片刻,说道:“赵龙你现在越来越让我搞不懂了,我总觉得……总觉得你变了!”

我反问道:“我变了?我变了吗?我还是我,赵龙,还是曾经的那个赵龙。”

由梦道:“我觉得你现在变得很现实,也很可怕。我很难想象你还是以前那个赵龙了。我甚至觉得………现在的你,似乎离我很遥远,很遥远。”

我笑道:“怎么可能呢。我真的没变。要变也是环境变了,我只是随着环境进行了一定的适应。我没有能力让环境适应我,只能让自己尝试着去适应社会,读懂社会。你如果有一天走向社会,你也会变。这只是人的生存本能。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名军人了,你不应该再拿一个军人的标准来衡量我。”

由梦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道:“也许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我愣了一下,追问道:“为什么没可能?难道你……你真的已经不再……”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是话意已经很明显,由梦肯定能猜的出来。

由梦冷笑一声,道:“哼,你还这样问我。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吗?宴会上我见到了,她很美,也很有钱,很有势力。傍上她,你从此就可以发达了,不是吗?”

我听出由梦话语里带着浓郁的醋意,甚至是怨责。她何尝不在为此伤痛着,痛楚着。

这也正是我急着要向由梦解释的!我对由梦道:“由梦你想一想,我一个保安,金铃一个董事长,家资几十亿,她可能看上我吗?我可能高攀她吗?”

由梦道:“怎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我急道:“我和金铃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也许,只能算是普通朋友,或者是上下级。她是我们华泰保安公司的合作者,也算是我们的东家吧。”

由梦以一种特殊的语气道:“赵龙你在哄小孩子吗?你们在宴会上手挽手那么亲密,金老头都承认了你是金家的女婿,还给你们送了礼物!你竟然说你和金铃之间没什么,你觉得这个谎言很让人信服吗?我在场,我看的一清二楚,你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吗?但是我一直忍着,一直强忍着。我甚至强迫自己不相信那是事实……”由梦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呜咽了,或许是她想起了当天的情形,不由得心酸不已。

我能体会由梦的感受,我也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在她面前,我简直是一个罪人!我多少次伤了她那颗深爱我的心?多少次让亲爱的人为我酸楚,为我流泪?

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她伤心了,一定不会!

我对由梦解释道:“由梦你完全误会了。我可以告诉你,你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由梦扑哧地一声苦笑:“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和金家在拍电影!”

我急道:“是这样的!金铃一直没交男朋友,但是她父亲一直催着她早点儿处一个。金铃为了让父亲高兴,就找到我让我冒充一下她的男朋友……就这么简单。我要是知道你会出现在金家宴会上,我才不会答应了金铃!”

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由梦会信吗?

别说是由梦,即使是任何人听了,也不会轻易相信。

由梦道:“怎么听起来象是在看小说,我记得很多小说里都有这种镜头。象鹅考的<大明星爱上我>,里面有一段跟你描述的这个故事,差不多。你不会是在那部小说里借鉴的吧?”

我紧皱着眉头,在心里埋怨了起来。听着由梦这近乎于讽刺的话,我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我对由梦道:“由梦我没骗你。事实的确是这样。我有必要骗你吗?”

由梦道:“为什么没有?金铃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两种身份的落差,金铃为什么偏偏找你去冒充她的男朋友?这,合理吗?”

由梦的疑惑倒是也不无道理,我突然象是意识到什么。

是啊,象金铃这样的风华绝代,堂堂的五星级大酒店董事长,怎么会找一个保安去蒙混自己的父亲?更何况,她难道就没想到,很可能会穿帮么?

但我还是不知廉耻地搪塞了一句:“可能是……可能是我长的比较帅吧……”此言一出,我自己都脸红起来,心想:我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

由梦只是冷哼了一声,却没再说话。

此时我叼的一支烟已经怠尽,我又取了一支,叼在嘴里,继续道:“由梦你要相信我,我没骗你。我也没有必要骗你。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你的地位,我这一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由梦叹了一口气,道:“还有那个可能吗?”

我急道:“怎么不可能!除非,除非你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由梦抽泣了一声,冷笑道:“好了,不谈这些话题了,心里挺乱,让我静一静。既然你不是我爸派出来执行任务的,我们之间也没跟什么好说的了。”

我感觉出了由梦话语当中的冷淡,但是我不相信由梦会对我死心。也许,她现在的情绪并不好;也许,她仍然在为我和金铃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由梦肯定还是爱我的,这几乎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其实我很想跟由梦见一面,好好倾诉一下心里的思念。但是见由梦如此矜持,也不好再提出这个要求。

我相信,总有一天,由梦还会回到我的身边。

这一天,不会遥远。

而我,只需要默默地爱着她,祝福她,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象现在,我要去找那小报记者澄清事实,让他们还我心爱的由梦,一个公道!

挂断电话后,我继续加大油门,径直驶向前方……

其实这个<燕京晨报>的办公地点,竟然是在金铃的炫酷KTV旁边的一幢大楼上,名曰‘强森大厦’。

三楼,三零六室。这便是晨报的办公场所。

可以说是规模很小,象是一家地下窝点儿。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很少,只有五个人。

当我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一眼便认出了参加金老爷子宴会的那个记者,他戴了一副浅色眼镜,眼睛由于高度近视被凸显了出来,留了一副蛮精神的中分头,身穿一件红色衬衣,扎领带。身材偏瘦。

我在报纸上知道了他的名字―――田彬。

报社的工作人员似乎各自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根本没有留意我的到来。我径直走到了田彬的身边,默不作声。

田彬正在嗒嗒嗒地迅速敲打着键盘,桌子上放着一部DV和手记笔记,他很专注,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应该说这些晨报的编辑是敬业还是无知,一个大活人进来,他们竟然没有反应。由此可见,这家晨报并不是什么正规的报社,管理松散,资质不高,规模较小。

我倒是纳了闷儿了,金老爷子过生日,怎么会连这种报社都能放进去?

而且,象这样一家没有实力的报社,竟然敢对堂堂的金氏集团做那般评价,而且敢直言不讳地抨击国家警卫!

反了,简直是。

我甚至叼了一支烟,点燃,然后轻咳了一声,才引起了这位田大记者的专注。

他象是被吓了一跳,转头便问:“你哪位?”

我轻声一笑,反问道:“怎么,这么快先不认识了?”

田彬拿手搡了搡鼻梁上的高度近视镜,聚精冲我一打量,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是赵先生,赵先生你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迎着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想与我相握。

我没加理会。想起这小子的恶劣行径,我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他竟然还将我心爱的人由梦,说成是‘贪生怕死’之辈,单单这一项,我就不可能轻易饶了他!在社会上这几个月,我总结出了不少生存经验,‘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善则善,遇恶则恶’,这四句成语无疑可以作为人的生存法则来使用。遇到好人,我可以比你做的更好;遇到善人,我可以做的比你更善;但是遇到恶人,我只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因为恶人是不畏惧好人的,你只有比他更恶,他才有可能服你,怕你。这就是法则,这就是定律!

我冲田彬冷笑了一声,一手拿着烟,将烟灰弹在他的办公桌上。

田彬有点儿蒙了,眼神有些扑朔,再拿手搡了搡鼻梁上的镜框,嘴角处尴尬地笑道:“赵先生,您怎么有时间光顾我们报社啊?”

我直盯着田彬,道:“你的文笔很拉风啊,我拜读了一下,受益匪浅啊!”我将带来的那张报纸往桌子上一扔,咬紧了牙齿,心里的怒火再一次袭了上来。

尤其是想到这个荒唐的记者,玷污了由梦的清誉,我更是愤怒至极。我甚至想扇他两个耳光,让他长长教训。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咱是文明人,尽量不动粗。

田彬极不自然地嘿嘿笑着,他当然能听的出我的讽刺,赶快附和道:“赵先生,坐,坐。您可是稀客啊,能来我们这小报馆,蓬筚生辉啊……”

这田彬不愧是记者,出口成章,奉承人的工夫也有学问。

我拿一只手敲了敲扔在桌子上的那份报纸,极平和却极具杀伤力地说了一句:“给我个说法。”

田彬微微一愣,但转而缓和:“您先坐下,您坐下我再给您汇报。”这田彬也许是在北京呆的时间长了,满口的北京口音。

我平定了一下心情,扯过一条椅子,坐在田彬对面,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把你们社长叫过来,你们一块跟我说说,谁为这个报道负责?”

田彬仍然摆出一副奉陪姿态:“您先消消气儿,听我慢慢跟您讲。”

我提高音量问了一句:“社长呢?叫过来。”

田彬道:“社长出去了,呵呵,我们社长是个忙人。”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你们社长不在是吧,那正好,我就给你们好好地开个会!”

田彬似乎有些不解,眨着眼睛盯着我要答案。

我命令式地道:“把人集合起来,我要给你们上一课!”

田彬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

我一拍桌子:“你们胡编乱造的时候,怎么没考虑一下后果?”

田彬正要再说软话,突然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胖子,冲田彬皱眉问道:“小田儿,这个人是谁啊,叫保安把他赶走,这里正工作着呢,捣乱!”

田彬悄悄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但是那人似乎仗着自己身高马大腰围长,有恃无恐。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手里捧了一玻璃杯水,一口喝掉了一半儿。

我回头问他:“你是这里的什么人?”

胖子冲我冷笑一声:“凭什么告诉你呀,你算老几?告诉你,到哪儿捣乱也别往我们报社捣乱,该干嘛干嘛去,你不用上班也不能来报社捣乱呐。”

这胖子还挺横!我站了起来,面向胖子皱眉道:“捣乱怎么了,你们简直是社会上的毒瘤,你们在给整个社会捣乱!”我拎起桌子上的那张报纸,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接着道:“看看你们的报道!有多少真实性?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二十?”

那胖子更不乐意了,上前两步,道:“你也别光挑我们报社的毛病,你出去调查一下,哪个报社可能报道的百分之百准确?拜托,请不要鸡蛋里面挑骨头,懂不懂?”

这时候,报社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围了上来,我见时机正好,抖开报纸,挨个打量他们一番,义愤填膺地道:“都在是吧,我给你们念念,让你们自己听听,瞧瞧你们的报道……”我觉得我现在在别人眼里肯定就象是个疯子,但其实我很清醒,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这不单纯地是在为自己解气,我还要为心爱的人要个说法,让这些报社里的人都知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胖子显得有些若无其事,嘴角处始终挂着一丝冷笑。其他人也都没有明显的异样,很显然,象这样的找上门来的事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我手持报纸怒道:“你们的言论,已经远远地违背了国家的相关规定。尤其是这一段儿,让我看了非常气愤,本来,在金老爷子的宴会上,由梦身穿防弹衣,挡住了突然袭来的子弹,但是你们是怎么报道的?你们竟然说是她为了自身安全,贪生怕死,你们有这样的言论,这样贬低国家警卫,难道不觉得脸红吗?现在,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此时的话语竟然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还没等我发表完抨击,胖子就轻蔑地道:“你是她什么人,我们报道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仗着人多势众,见同事们一起跟我打口仗,那田彬竟然也变化了态度,与胖子一起攻击我。田彬插话道:“他是金家的女婿,不过有人爆料,说他是个保安。”

胖子故弄玄虚地冷笑了一声:“保安啊,记得了,记得了。既然是保安,咱们跟他费什么口舌,让他的同行过来处理得了!”

胖子说完后,手持对讲机喊道:保安,保安,过来一下,三楼306有人闹事儿!

看着这些人如此的无礼霸道,我真有一种想要踢馆的冲动,但是强行压下。

其实像类似的事件很多,甚至有很多名人,因为报社报道失实上门问罪,但是国家给了媒体太多权利,很多名人曾经因此被拘了进去。

更有甚者,在浙江,曾经发生过一起交警大队集体去报社问罪的轶闻,几十个交警强行将报社主编押上了警车……当然,结果是交警负责人跟主编道歉,并受到了停职处分。

名人、警察尚且是此等下场,我一个保安,当然不敢对他们使用暴力。社会的现状,政府的维护,也许正是那些记者畅所欲言、胡编乱造的本钱吧。

我的心里诞生了一种悲哀感,这个世界便是如此,真正的大实话,有关部门不让你说,限制你的言论;但是象这些胡编乱造的小报记者们,却可以毫无顾忌地抨击一切,甚至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

当然,我也不否则,很多记者很多报社工作者,还是做的比较好的,他们立足于人民,直面社会现状,揭露阴暗,抨击恶行,弘扬良善。为政府贴近民心,了解民间,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同时也做了很多执法单位不敢做或者不想做的实事。我对记者这个行业一直很敬佩,尤其是他们的勇敢,他们的敬业精神,很让人感动。比如说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揭露违法场所罪证的,还有为了群众利益和执法单位据理力争的……等等等等,都很令广大公民鼓舞振奋,无比崇敬。但是象田彬这些小报记者呢,他们算什么东西?

他们就是一群靠意淫事实、歪曲事实、乱加抨击来提高报纸销量的投机者!

这种人,难道就没人出来管一管吗?

只可惜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再风光无限、人脉相系广泛的国家警卫了,否则我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这个小报社关门整顿!

有时候我不得不相信,一旦从某个位置上下来,以前的那些关系,那些特权,都已经瞬间不复存在了。

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043章(2)

我打开一看:竟然又是由梦打来的!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由梦熟悉的声音:“赵龙你现在在哪儿?”

我道:“我在清河路上,处理了点儿事情。”

由梦道:“我今天也出来了,这样吧,咱俩见个面儿吧。”

我顿时一惊,心想由梦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是想……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但是她突然约见我,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放不下我,想跟我好好谈谈,确定一下我是不是还在乎她;二是她想借这个机会,跟我做个了断,不再让这段感情继续朦胧下去。

但是总体上来说,我还是挺意外挺惊喜的,因此我对由梦说道:“好啊好啊,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由梦道:“不用。我马上就到清河了,还是我去找你吧。你告诉我你的具体地址。”

我愣了一下,心里迅速想了想,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告诉由梦。

但是转而一想,如果这件事让由梦一出面,这家小报社肯定是在劫难逃,由梦是现役警卫,她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这个造谣生事的小报馆停业关门!

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告诉由梦,毕竟这关系到由梦的名誉,没准儿我和由梦这次一齐端掉这个小报社,还能促进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样想着,我对由梦道:“我在强森大厦,三楼,<燕京晨报>的编辑部。”

由梦不解地问道:“你跑那儿干什么去?”

我道:“你过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跟你有关。”

由梦更是疑惑:“什么,跟我有关?那好,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我正要继续抨击以胖子为首的报社工作人员,但是却见一个身穿蓝色保安制服的保安溜了上来,手里提着警棍直接进了屋子里。

胖子冲保安道:“这个人来报社捣乱,赶他出去!”

那位保安点了点头,凑到我身边,一扬头道:“走吧,别让我赶你!”

我觉得在由梦来之前,不能把事情扩大化。因此我决定暂行回避,果然跟着保安出了屋。

那报社的几个工作人员还以为我怕了,纷纷笑的前仰后合。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待到了电梯口,保安突然扶了一下我的肩膀,轻声问我道:“怎么了,是不是这报社又瞎报道了?”

我听这保安的口气好像是自己人,于是点了点头:“是啊,气的慌。他们的报道,直接构成了人身攻击,没有几句是真实的。”

保安朝报社门口望了望,拉着我的胳膊到了一旁的楼道,轻声道:“我告诉你啊,其实我也早就看这家报社不顺眼了,里面的人都是孬种!但是没办法,我是大厦的保安,身不由己……这样,你假装逃脱我的管控,跑回去揍他们一顿,我呢,就过去假装拉架,你放心,我肯定是拉着他们,让你得手可劲儿地揍,顺便也替我出出气………”

这保安的行为令我有些哭笑不得,真想不到,这家报社已经到了令所有人痛恨的地步。

就连大厦的保安,也对他们颇有成见,甚至是恨之入骨。

我冲保安笑道:“算了吧,我还是不淌这个浑水了。”

保安皱眉道:“那你来干什么?”

我笑道:“只是想讨一个公道。”

保安道:“那就随便你吧,我先下去了。”

我点头道:“好。”

我从保安离去的步伐里,听出了失望的旋律。

就这样一个令保安都痛恨的晨报编辑部,如果不想办法整治一下,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愤。

五六分钟之后,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响起。

我心头一震,意识到了由梦的到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激动的想哭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由梦的感情那么深刻,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时常在心中激荡。

当由梦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有一种冲动想上前拥抱她。她穿了一套绿色绒裙套装,依然是那么完美的身材,俏美的容颜。再华丽的语言也描绘不尽她的美丽;再高贵再美丽的女人在她面前,也会自叹不如。

然而由梦见了我却显然极为淡然,也许是我让她受的伤害太多了,她有些埋怨我。因此,见到我的时候,她只是微微一怔,说了句:“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心跳加速地凑了过去,近距离地望了望这个曾与我深深相爱过的女孩儿,她那动人的容颜仍然如故,口里也依然嚼了一颗泡泡糖,白净俏美的脸蛋,是我一辈子都看不够的风景,身上飘洒出的香奈尔5号香水的味道,照旧清晰。我忘不了她的一切,忘不了她倾国倾城的美丽,更忘不了我们一起度过的那段美好时光。

还没等我说话,由梦就俏眉紧皱地埋怨道:“看什么看,又不是不认识!”

没错!她就是由梦,永远改变不了的强势语气,带着一丝任性,带着一丝调皮。

我竟然因为这失而复得的熟悉感,激动的不知所已。

我傻乎乎地说了一句:“你还是你,你没变。”

由梦愣了一下,冷哼一声,却翘着脚朝后面望了一下,道:“我后面有尾巴!”

我没明白由梦的话意,竟然犯傻一般地凑到她身后瞧了瞧……由梦转过身苦笑道:“我是说,有人跟踪我!”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嘲地笑道:“在你面前,我总是傻乎乎的。”

由梦倒也宛尔一笑。

但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谁在跟踪你?”

由梦道:“张登强!”

我顿时一愣,平空又添了几分火气:“这小子,看来不挨揍是不是不死心!”

谁料由梦却道:“用不着你管!张登强是我同事,你现在已经不是特卫局的人了,你没有权力动他!”

我心里一酸,叹了一口气。正所谓人走茶凉,连女朋友都这样对我了!

但是转而一想,我马上意会到了由梦的意思,其实她之所以这样,是故意在刺激我,目的就是想让我主动坦白交待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样一想,倒是心里舒坦了不少。

尽管这种想法中,含有自作多情和自我安慰的成分。

随后,我将晨报的报道跟由梦简单地说了说,由梦听了之后似乎不敢相信。

直到我将那份报纸递给她。

她看到报纸上自己的照片,顿时吃了一惊。

看完后,由梦气的咬牙切齿,痛骂道:“这些小报记者怎么这样啊,看本姑娘怎么教训他们!”

我嘻笑着道:“你教训他们,我做后盾!”

由梦出马,一个顶俩。我们一起重新踏进了晨报编辑部。

进门后,还没等胖子他们开口,由梦就率先摆出一副花木兰般的巾帼之气,将手里的报纸往空中一扬,厉声问道:“是哪个混蛋做的头版头条?给我站出来!”

由梦挨个人瞟了一眼,目光停留到那个清瘦的田彬身上。

她当然对他有印象,当时在金老爷子的宴会上,这个记者也参加了。

胖子和田彬等人见杀进来一名女将,都不放在眼里。但是明察秋毫的田彬一扶镜框,刹那间清楚了来人的身份,不由得暗暗叫苦,惊呼道:“她就是……她就是宴会上的那个女保镖,那个穿了防弹衣的女保镖……”

此言一出,震撼了所有人。

就连一直神气异常的胖子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脸色沉了下来。

由梦将目光停留在了田彬身上,重复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你?”

田彬颤续地点了点头。

由梦手持报纸啪地在田彬脸上开了花,一脚蹬在旁边的凳子上,摆出一副巾帼霸气,用报纸指着田彬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小报记者,有没有职业道德?说我贪生怕死?”由梦反问了一句,噘着嘴巴愤愤地瞪着田彬,然后瞅了一圈儿诸人,接着道:“本姑娘今天就告诉你们,我为什么穿防弹衣。”由梦伸出一根手指头,煞有介事地道:“记住,穿防弹衣,不是为了考虑自身安全,而是为了警卫目标的安全!我穿了防弹衣,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子弹不会穿过我的身体而伤害到警卫目标!明白了没有?还把我的照片登出去,你们是不是活腻了,知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报道的……”

由梦滔滔不绝地数落着他们的罪状,将报纸握在手中,朝空中比划着。

整个办公室变得相当安静,每个人都不敢发出丝毫动静,都在认真地倾听由梦的‘教诲’。

我心想还是由梦更能吓住他们,我现在现役了,说话就是不好使。

但是好景不长,待由梦抨击完毕,那胖子倒也不畏惧地说了一句:“我告诉你们,我们报社有权利对种种事件进行报道,如果你再在这里寻衅滋事,我马上向上级反映!能开报社的,上面能没关系?”

由梦扑哧笑了:“有关系使出来!看看是你的关系硬,还是本姑娘的拳头硬!”

胖子威胁道:“你是女的,我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我……我报警了。我告诉你们,前几天有一个挺出名的电视明星带人过来闹事儿,结果都被拘留审查了,更别说你们了……”

由梦笑的更厉害了,收住脚,朝前走了一步,望着胖子道:“行啊,报警!我让你报警!你看看警察过来会处理谁!报啊,报啊……”由梦提高了音量,清脆的声音那么具有威胁力。

我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确切地说,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镜头了。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记起了与由梦一起经历的那些往事。

由梦的泼辣,历历在目;由梦的温柔,也刻骨铭心。

我紧紧地盯着她,心想就是这个女孩儿,让我无怨无悔地默许了自己的一生。

这辈子,除了由梦,我恐怕再也不会与别的女人相依为伴了!

她的嫉恶如仇,她的咄咄逼人,都是一种美。

一种无以伦比的美……

这些人似乎也被由梦的语气吓住了!

谁敢想象,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孩子,竟然能具有如此的威严!

由梦见他们沉默了,这才收了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道:“不报是吧,行,你们不报,我报!”由梦兀自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从她说话的内容中,我能听的出来,她有可能是给公安部门某个大领导打的电话,一通说辞之后,由梦合上电话,对胖子等人道:“等着关门儿吧!”

然后转身便走!

由梦这一连串的威慑,莫说是那些报社的工作人员,就连我都看的目瞪口呆。

她是当之无愧的巾帼女侠,行事做事相当利索,稀里哗拉一通,便将那些报社的工作人员们吓的脸色苍白,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才是由梦,这才是我那朝思暮想,天天惦记的心爱之人。

我随着由梦出了报社办公室,听到报社里面顿时哗然起来,胖子比较擅长马后炮,待我们一走,他马上活跃了起来:“吹牛逼呢她,让我们关门儿,她以为她是谁,北京市市长的情人?”

田彬不无忧虑地道:“她不会是真有背景吧?”

胖子道:“背景个毛,我老舅是北京市XX区检查院的办公室主任,看谁敢让咱们关门儿,放心吧哥们儿们,干活儿……”

“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有我在,大家放心。看你们这没出息劲儿,让一个姑娘家都吓成了这样?”

“……”

隐隐地听着潜留在后面的议论,我和由梦并肩下了楼。

由梦嚼了两口泡泡糖,神情绷紧,自言自语道:本姑娘还不信,一个小报社能反天了!瞧好吧,不出一星期,准关门儿!

我赞叹道:“还是由秘书厉害,比我赵龙要强的多了!”

由梦道:“少贫。今天我过来找你,是想……有些话咱们必须得说清楚。我不想整的不明不白的。我现在就象是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的!”

我建议道:“那咱们找个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望着由梦,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我在想:是什么让我们这一对原本如胶似漆的情人,变得如同陌路一般?

出了大厦,由梦对我说道:“把你的车先留在这儿,坐我的车去一趟顺湖公园。”

我道:“听你的。”

由梦快走两步,径直到了那辆奥迪A6车前,她左右望了望,突然间眉头紧皱,轻声说了一句:“尾巴!甩不掉了还!”

我也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我发现在距离这里大约二十米左右,一辆商务别克正夹在两车当中,虽然看不到车牌号码,但是我一眼认出了这辆便是C首长处随行车中的一辆。透过车窗看到的朦胧身影,便是张登强张秘书!

看来,他对由梦一直没有死心,甚至还偷偷地跟踪由梦。只可惜他太低估由梦了,早已被由梦发现。

我不由得愤怒起来,攥起了拳头骂道:“这个张登强!要不要过去警告一下他?”

由梦却轻巧地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道:“他不嫌累就让他跟吧,就当我们多了一个保镖。”

我笑道:“但是我看着他心烦。”我一边说着,也钻进了车里。

由梦熟练地驾驶车辆,径直开往了中关村顺湖公园。

公园里人并不多,我们停下车,找了个竹椅坐下。

我叼了一支烟,由梦则继续嚼她的泡泡糖。

还是我率先打开了沉默,以一句客套开场:“今天你能约我我很高兴,其实我也一直想见见你。”

由梦瞟了一眼前方,嘴角处绽放出一丝轻笑,抑或是苦笑,抑或是冷笑。由梦道:“自从你退役之后,咱们之间就好像若即若离似的,我曾经多次想要忘记你,但是都没有做到。长痛不如短痛,咱们现在应该做个了断了!”由梦咂摸了一下嘴巴,轻轻地吁了一口水,仿佛是感触良多的样子。

我对‘了断’二字听着很刺耳,就好像由梦要做分手感言似的。

难道,她真的已经决定,要彻底跟我扯清关系了?

不能,不可能。由梦怎么可能离开我?

我问由梦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了断什么?”盯着她要答案,心里象是翻了五味瓶一般,异常复杂。

由梦目视前方,略显一丝忧郁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想就这么悬着,我想要接触到真实的生活,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觉得现在还存在吗?”

我愣了一下,忙道:“存在,当然存在。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做我的新娘……”我忘情地说着,不觉间情绪格外激动起来。我多想再与由梦续写前缘,我不想再跟她继续打什么冷战了。

没有她,我真的不行。

由梦冷哼一声,道:“那你赵龙究竟需要几个新娘?有一个金氏集团的大千金,还不够吗?”

我皱眉道:“由梦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在电话里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是帮了金铃一个帮,应付她父亲。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没有!你明白吗?”

由梦的脸色几近苦恼:“谁信呐。纯粹是一种欺骗!”

我解释道:“由梦我没有欺骗你,你要我怎样解释你才相信?”

由梦倒是将了我一军:“除非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我爸派……”

没等由梦说完,我赶快冲她使了个眼色,由梦会意,止住了话语。

我们发现,张秘书驾驶的那辆商务别克,正在朝这边驶来。

由梦轻轻地一拍脑门儿,苦笑了一声:“这个张登强太过分了,本姑娘出来一趟容易么,他竟然一直跟踪我,一步不离!”

我攥紧了拳头,关节处咯咯作响,我皱眉道:“象他这种人,只能使用暴力来解决!”

由梦赶快道:“别。张秘书现在是我同事,你没权力碰他!”

由梦又说了这样一句话,倒是再一次伤了我的心。

我在想:难道我在由梦的心里,真的还不如张登强重要了?

也许是由于心情过于急躁,我没有听由梦的话,而是兀自地站了起来,冲着开来的商务别克说道:“我过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跟踪你!”

由梦站起来拉住了我的胳膊,道:“不行。

我狠狠地望了一眼越驶越近的别克车,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由梦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站起来说道:“走,甩掉他!”

我疑惑地追问:“到哪儿去?”

由梦道:“去郊区。”

我道:“用不着跑那么远吧?”

由梦皱眉道:“后面有这么一个尾巴,我们怎么说话?”

我再无语。

于是在由梦的催促下,再一次坐上了她的奥迪A6,发动,启程。

我开始在心里琢磨了起来:由梦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她今天看起来真的有些怪异。

再望了一眼张秘书,他已经象跟屁虫一样将车子‘潜伏’在了停车场上。

我暗暗骂道:妈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将这家伙好好修理修理!

这个张登强,太没数了……

重新上车后,由梦将车里的音乐打开,里面响起了动听的歌声:多想为你擦干脸上的泪滴,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与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是多么美好多么甜蜜……

这首歌倒是很符合我此时的心境,我望着熟练驾车的由梦,万千思绪活跃起来。

确切地说,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挺矛盾,可谓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再一次与由梦单独相处;担心的是,不知道由梦这丫头究竟要搞什么名堂。难道,她是真的要与我作一个了断?

由梦一路上加大马力,将我带到昌平区的一条小河旁边,说是小河,其实只不过是一条农村用来灌溉的沟渠,里面的水很清澈,树木倒映,小鱼闲游,碧空万里,空气清新。

远离了繁华的北京市里,也只有在郊区处,才能享受一下这平静的乐趣。

停下车,回头望了一眼,没有发现那辆商务别克的影子:看来,张秘书已经被我们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下了车,由梦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脸上竟然绽放开了一丝笑容,她的笑很美,象是在这清新的田野里,盛开的一朵鲜花。

四处飘散着玉米即将成熟的香气,一片片农田,夹杂着几亩鱼塘,几处小院,几个闲逛的农民,一副悠闲的美景。

由梦在水沟旁边轻盈地走了两步,突然冲我问了一句:“这里美吗?”

我点了点头,道:“美。跟我老家差不多。”

由梦道:“我喜欢这种田园式的风景,你呢?”

我笑道:“我是农村里长大的,当然比你更喜欢。”

车外的空气更是清新可人,虽然河沟旁边的几颗大树,叶子已经开始渐渐变黄,甚至凌落,但是丝毫没有影响生机勃勃的景象。河沟边儿上的杂草丛生,小河里传来阵阵潺潺的水声,或者还有小鱼们嬉戏的声音。

由梦扬着头,轻踩着水沟边儿上茂盛的小草,她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吐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泡。

由梦突然转身面向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往这儿来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由梦深深地望着我,片刻后从嘴角处崩出了极细的四个字:拯救爱情!

我顿时一愣,见由梦的眼睛里,已经溢满了神秘的气息。

我终于意识到:我亲爱的由梦她并没有变,她仍然爱着我,在乎着我。

不由得,我的心里一热,有一种想上前拥抱她的感觉。

但是我没有。

我觉得由梦这句话的意思,已经间接地表明,她很想再投入我的怀抱,回到我的身边……

但是我仍然朝她略显尴尬地笑道:“拯救爱情?我们的爱情,还用的着拯救吗?”

由梦宛尔一笑:“你说呢?”

由梦笑起来,腮前再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小酒窝。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么脱俗且真实的笑了!

然后我和由梦在河沟边儿上的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幸亏这里有两块石头,刚好可以一坐。

颇有先见之明的由梦,早就从车里取出两张报纸,垫上。面对着小河沟坐下,我心里暗暗感慨地道:真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啊——

我亲爱的由梦,她真的又回到我的身边了吗?

确切地说,我很喜欢这种意境。这不正是自己青春期的梦想吗?携一名红颜知己,静坐在小河边儿,聊天嬉戏,互诉心声。细看去,由梦仍然如以前一般美丽,她天生有一种贵族气质和巾帼霸气,脸面儿中带着一丝调皮,一丝自信,还有一丝可爱。当然,此时的由梦,也似多了几分成熟,几分稳重。纯朴无华的乡间万物,倒是将由梦衬托的更加俏美无比,亮丽逼人。我这才明白,朴素的乡间风景,原来是一副浓墨淡彩的画卷,再加上有美女佳人相衬,便能将其中的景致搭配到极限。怪不得很多美女大腕儿明星之类的,都喜欢到乡间来拍写真,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我才知道,乡间的方寸之地,才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纯真的奇妙境地。

我回想起了与由梦探亲时的场景……那时候我们在黄河边儿上尽情嬉戏,欢笑,那段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

由梦坐在石头上,摇晃着双腿,轻哼着什么歌曲。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能变得如此无拘无束。

被繁杂的任务和大城市的喧嚣,整天压的透不过气来。这种乡间景象,倒是让由梦暂时放下担子,变得更具活力,似乎没了烦恼,没了心事。

我见由梦迟迟不肯打破沉寂,干脆叼了一支烟,静静地吸了起来。

由梦突然收住动作,冲我问了一句:“怎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不解地问道:“你想听什么?”

由梦似乎有些生气了,骂了句:“没良心,不解风情。”然后伸出一只手,摆弄起了旁边的小草。

沉默片刻,由梦低着头问了一句:“赵龙,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还……爱我吗?”

我发现由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涨的通红,似乎显得有些羞涩。

但是她这样一问,倒是让我的心跳速度,一瞬间达到了极限。

我使劲儿地吸了一口烟,冲由梦点了点头。

由梦脸上出现了一丝满足的笑意,但她马上象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胡乱地摁了一番。

由梦说:“让你听一首歌。”

我问:“什么歌?”

由梦说:“你听了就知道了!”

我望着由梦那熟悉俏美的脸庞,不由得心里幸福的象花一样。

我在想:这是梦吗?

由梦仍然如故,我心也仍然如故。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拯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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