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读书

59.第 59 章

8个月前 作者:香溪河畔草

此为防盗章, 写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贾母闻听这话,顿时满腔的不悦消散。

贾琏这般主动的替元春跑关系, 说明贾琏把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元春当成亲妹妹。

这正是贾母的初衷。

出嫁女必得有娘家兄弟撑腰才成。

毕竟贾琏才是荣府的继承人, 府里姐妹们今后都要靠着贾琏撑腰。

贾母十分开心, 觉得自己对贾琏十年的照顾没有白费。

回头却说凤姐, 贾琏走了,那股怪味消散, 席凤身子舒坦许多。

席凤吩咐平儿看守门户,她假称要休息。

席凤的灵魂力强大,她又是水木灵根,尽管这个世界灵气稀薄,经过半日的修炼,丹田里多了几丝灵力, 治愈了凤姐因劳累造成的伤害。

身体康复之后,席凤才全面接收了凤姐的记忆。

凤姐在贾府很有地位。

然而,席凤在理顺凤姐的思路之后, 很是郁闷。

这个世界虽然有灵气的存在, 却是大部分人不修炼,只有少部分武将热衷修炼。

贾府虽是军功起家, 但是, 贾府的男人并不热衷修炼, 更别说女子。

她还发现, 这个世界相比她生存时代, 几乎落后了千余年。真灵大陆不仅全民修炼,且男女的社会地位相当。

这个世界,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甚至外出游逛也要受到限制,社会地位就别提了。不仅如此,女子的家庭地位也很低,她们需要绝对服从男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这个时代女人的生存法则。

在席凤生存的时代,早就摒弃了这些陋习。

真灵大陆的女子结婚后,即便选择回归家族做太太,在家里也享受与丈夫一样的话语权。

且真灵大陆的很多女子,在政府以及门派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女子享受男人一般的权利,可为一代宗师,亦可为政府领袖,享受百姓的尊重与爱戴。

贾母虽有说话的权利,却因她是家里的长辈,晚辈们出于孝道,才会遵从贾母的训教。

像是大太太、二太太两人,因为丈夫活着,她们在大事上,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

凤姐本身的经历,也让席凤抓狂。

凤姐之所以受宠,一是因为王家在朝中有实力,凤姐的三叔在都察院任都御史,正二品,深得当今倚重。

二是凤姐的父亲王子胜,掌管着王氏家族的生意,海上贸易,一年几十万银子的进项。

一句话,凤姐出身豪门权贵之家,腰杆子硬的很!

正如当初席凤在学院受了委屈,她的八个哥哥往前一戳,所有人都只有低头认输的份儿。

凤姐因此很有底气。

三是凤姐有能力有手腕肯卖力。

她虽不认得字,从小却跟着祖父四处行走,见多识广,八面玲珑。

她性子爽快,办事果敢,很有担待。甚得贾府大家长贾母的喜欢。因此,她在贾府越过她的继母婆婆邢氏,进入了贾府的权力中心,掌管贾府的中馈。

席凤很不理解贾府男人的生活态度。

凤姐之所以晕厥,表面上是听到贾琏吃花酒气着了。

其实,吃花酒的表象下,还隐藏了一个更为重要的缘故。

贾赦、贾政、贾琏父子叔侄三人,这些日子四面出击,银子几千几千的支取,府库的银子哗啦啦流出去。

去年的年景不大好,东省地的庄子减产,昌平的庄子也欠收,往年十万银子的出息,去年只有七万入息。

大老爷二老爷首先各自提出去一万银子化用,凤姐掌管的内库,只收到五万银子。

本来五万银子也不少了,若是精打细算,只要没有额外开支,应该可以跟往年一样,结余二万银子。

腊月的时候,凤姐手里还有三万银子。

贾母当时还翘了大拇指,夸赞凤姐会当家。

熟料腊月开始,花钱的事情赶着一起来了。

贾蓉娶妻就不说了,作为同宗,荣府外面看着又是轰轰烈烈,没有千两的红封难以出手。

最为烧钱的却是太上皇禅位,新帝登基,新皇封后、封妃。

贾府一圈子应酬下来,花费足足一万五千银子。

年后,凤姐掌管的内库五万银子只剩下一万五千银子。

凤姐正感叹,总算还有结余,可以往总库缴存至少一万银子了。

孰料,又遇元春选秀。

贾母、贾赦、贾政、王氏,贾琏凤姐夫妻们,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到处托关系,走人情,光是四王八公驸马府,就花费了两万银子,这还不算王家白帮忙。

这一下,荣府全部的银子填进去不说,还有五千两的亏空。

凤姐只好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一万银子填补,准备春季的租子来了再补回来。

结果,那日凤姐正在东挪西凑的填补亏空,平衡账目,贾琏却派人前来支取三千银子,说是交给戴权走门路。

凤姐当即就一口气哽住了。

内库出现赤字,若是上报给贾母,就是凤姐不会当家,能力不足。

若是不上报吧,凤姐又要私下贴补。

无论是面子或是银子,凤姐都伤不起。

一时间又气又急,加上怀孕气虚,便晕厥了。

席凤理顺这些事情,心情十分违和。

虽初来乍到,席凤却觉得贾府的运作很有问题。

贾府上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撑门户,一个二个都是靠着祖宗家业混吃等死。

席凤记忆最深的就是府中的男人,一个个没有拿回来一两银子,却变着法子掏摸公中的银子靡费。

大老爷时常买小妾古董。

二老爷爱做冤大头,把一些落第的举子领回家来,摆宴招待,美其名曰,文人唱和!

其实就是附弄风雅,混吃混喝!

席氏家族传承几千年,家族事业庞大,富可敌国。但是,席凤的八个兄长,十五岁就开始就在社会上兼职挣钱。

从十八岁成年起,他们就不问家里要银子,一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从军、从政、从商、竞技、学术、玄学,都能挣钱养活自己。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大把的剩余的银钱孝敬父母,还会赠钱赠物,逗席凤这个小妹妹开心。

席凤那些堂兄与族人也是这般生活,正是因此,席氏家族才回越来越强大,越富足。

贾府的财富比之席家可谓天差地别,大老爷二老爷却恬不知耻,俸禄从来不上交,反而月月在公中支钱。

便宜丈夫贾琏,除了会投胎,天生一副好皮囊,似乎一无是处。贾琏都二十岁了,竟然没有正经的挣过一两银子。

可谓文不成武不就。

席凤越是清理凤姐记忆,越是郁闷。

可叹疼爱她的父母哥哥统统不能见面了。

最倒霉的却是她一只自由翱翔的凤凰变成了一只金丝雀。

真正亏大发了!

唯一丁点的好处,就是席凤不用担心嫁不出了。

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席凤面上总算有了笑意。

对于今后的生活,席凤还是很有信心。

席凤决定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再不能走凤姐的路子。

再有,席凤决定利用怀孕的空隙,好生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了解一下自己的丈夫。

凤姐的记忆,贾琏帅气花心,能力方面根本没有评价,似乎贾琏的日常就是浪荡取乐。

当然,这人对于凤姐也不错,两人的感情很好。

席凤勾勾嘴角,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似乎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引起自己的共鸣。

席凤虽然恨嫁,却希望夫妻之间能够拥有爱情,不然,一辈子那么长,实在很难过。

这般时候,平儿听到动静,忙着询问:“奶奶,奴是平儿,您醒了?”

席凤应了声:“进来吧!”

平儿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笑盈盈放在炕桌上:“奶奶快瞧瞧,这是二爷专门去蜜饯行买的各色蜜饯,奶奶最喜欢的酸梅干,杏仁脯都有。还有葡萄干、桃脯、梨脯,您尝尝?”

席凤嗅嗅鼻子,果然酸香酸香,闻着十分顺味儿。

她尝一颗梅子蜜饯,虽是凡品,聊可解馋:“嗯。”

平儿笑道:“这是自然,京都没有谁家的蜜饯比得过千味居。京都许多人家定亲回礼,都去千味居置办!宫中的娘娘们也喜欢千味居的果脯呢!”

席凤吃了几粒,便道:“有粥吗?我这肚子饿得慌!”

平儿闻言顿时笑了:“我就说吧,二爷买的果脯就是有用!”

(席凤后面都叫凤姐了)

这时,凤姐拍手道:“哎呀,差点忘了告诉二爷,老祖宗脸上青紫交加,吐血了还不许请太医。鸳鸯哭着说,她走的时候人好好的,肯定是张家……“

凤姐说着话眼角盯着贾琏的的神情,却见贾琏面色沉静,眼眸幽深,根本看不出这人的思绪。

凤姐在心中对于贾琏的陈府又多了一份认识。凤姐之前以为贾琏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毫无理想,只怕有些片面。

贾琏不做声,凤姐只好继续说话:“还有,老祖宗这几日要闭门斋戒祈福,吩咐姐妹们都不需要请安了,二爷您说,我们真的不需要给老祖宗请太医?”

贾琏顿时有些烦躁:“老祖宗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吧,张家来的都是女人,力气有多大,皮外伤罢了,我们府里是军功起家,府里有配药房,些许红伤不在话下。“

凤姐颔首:“好的,我听二爷。”

凤姐一直注意贾府的动静,贾母挨打的神情并未传开。

午膳过后,贾琏借口有事又出府了。

这般时候,凤姐的奶兄终于姗姗来迟,送来了张家的消息。跟老鬼的消息一致,张家撒买路钱,张家约定了皇觉寺做法事。

同时,奶兄告诉凤姐,贾琏其实已经跟张家接上头了。

凤姐因此发觉,王家的暗探其实有些真本事。

这一来,凤姐对于王家的底蕴有了新的认识。灵犀一闪之间,凤姐想到了一个离间二房与娘家的计谋。

她通过奶兄给母亲传信,希望母女们再见一次,凤姐眼下打着安胎的名誉辞了管家差事,当然不能出门,只能是王二夫人上门了。

王二夫人来的很快。

当晚,凤姐这里刚刚摆上晚膳,她娘亲就到了。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王家住在西直门附近,一个晚饭需要一个半时辰。王夫人却在一个时辰后到了,这说明王家果然有快捷传信渠道。

凤姐暗暗震惊不已,作为王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儿,凤姐竟然不知道家族的消息渠道。

王家的保密工作的做的相当到位。

凤姐心中有点小小的遗憾,不过,她自信能够让王家改变心意。

这个筹码就是张家对贾母的恨,对二房的厌憎。

当然,凤姐没有那么傻,直接挑唆。

凤姐说的很隐晦:“娘亲,这一次这样急急忙忙把您招来,实在是发生了一见十分蹊跷的事件,这件事情女儿觉得对于贾府的前程至关重要。故而……”

不等凤姐说完开场白,她母亲就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从小就是有主见的孩子,你这样着急,必定事态紧急。”

凤姐遂轻声把张家造访,然后,贾母吃了大亏,却捏着鼻子认了,甚至不敢让人知道的事情说了。

王二夫人闻言神情慎重:“这话你可与女婿说过?他是什么态度?“

凤姐言道:“正因为二爷对这事儿不闻不问的态度暧昧,我心中的疑惑,这才觉得事关重大。”

王二夫人拧眉:“这事儿只有一个解释,必定是你们老太太被张家拿住了致命的把柄了,所以她才为了息事宁人,含垢忍辱。”

凤姐故作重忧心忡忡:“我还说要跟张家认亲,这还没行动,就摊上这事儿,今儿我过去,老太太对我十分冷淡,只怕张家对我们的厌憎更甚吧,毕竟我也成亲三年了,从来就没拜见过张家人,二爷更是连一封信也没写过。”

王二夫人却笑了:“你这个孩子,说你精明吧,你却连枕边人也不了解,女婿能背着你跟张家联系,焉知从前没有写过信笺?”

凤姐摇头:“二爷从没说过这事儿。”

凤姐的记忆似乎从来没有张家人,若非王家本来就是京都人,凤姐或许连贾琏外家姓张也不知道。

贾琏从来不跟她说这事儿。

凤姐不由叹口气,可怜见的,贾琏从来没跟老婆交心过。

王二夫人来了贾府,也不好即可回去,贾母不见客,她还是去拜见了王氏,假做懵懂询问王氏:“姑奶奶可知道你们老太太怎的了?忽然间把凤哥儿也撵了,凤哥儿这才受了惊吓,使人给我传信。”

王氏真是一头雾水:“不瞒二嫂,我也是满肚子疑问,若非四个丫头要我操心,还要跟教养嬷嬷嚼舌,我早就亲自询问凤哥儿了。”

王二夫人也没想过问出什么,不过是虚晃一枪,免得王氏作践她女儿。

王二夫人觉得事态紧急,却是不敢惊动贾母,当晚就在凤姐园子里歇息。次日才回家去与王子腾夫人商议:“我觉得贾府除了大事情了,我们倾力支持元丫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缓一缓,张家可不是好惹的,若真是他们对张家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弟妹想想,张家会甘心贾府坐大吗?”

王子腾夫人蹙眉摇头:“这事儿只怕不能收手,四大家族一向共同进退,已经决定的事情,岂能反悔?二姑奶奶是爷的嫡亲妹妹,岂能不管?我们去说,不过自讨厌恶!”

王二夫人道:“弟妹可知道,张家已经起复?弟妹觉得。张家能够容忍咱们再欺负琏儿?且我们支持琏儿凤姐掌权,难道不算四大家族联手?”

王子腾夫人闻言蹙眉:“你甭着急,老爷今日访友去了,等他回家,我一定转告,贾府的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才成。”

凤姐惊愕的嘴巴大张:“您与父亲也支持她谋夺大房的爵位?姑母比我重要?”

凤姐激动之下声音有些大。

王子胜太太吓得捂住凤姐嘴巴:“我的儿,别嚷嚷,那个时候你要进宫选秀,荣府的爵位当然要掌握在你姑母手里才好。哪知道你在宫里被人陷害生病落选呢!”

凤姐闻言心神一松,只要王家不死保王氏就好。

却是与她母亲呕气:“你们如今还要帮她圆谎?难道真的要夺了你女婿与外孙的爵位,送给宝玉?”

王子胜夫人苦脸叹息:“你说怎么办呢?可不得将错就错,难道戳穿她?戳穿了,她固然落不了好,咱们王家的名声也臭了,王家帮着姑奶奶谋夺爵位,今后京都哪个公侯之家还敢跟王家结亲?你妹妹、侄儿侄女,将来还怎么说亲?”

凤姐蹙眉:“您这话虽不错。但是你外甥就活该被人算计?我就活该做垫脚石,被人践踏?”

王子胜夫人心疼的拍着凤姐的手:“这你安心,你父亲三叔都说了,如今再不会帮着二房。却也说了,大房必须自己立得起,大房斗不赢,你父亲与三叔也不会插手帮你付你姑母。你也莫怪他们,毕竟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呢!”

凤姐闻言心头暗喜,只要娘家有这句话就好。

她如今代替了本主,在这里落地生根,那么,她就要维护自己儿女夫君的权利,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不仅如此,小小凡人朝堂,未必她的夫君儿子不能去逛一逛?

坐一坐又有何妨?

不过,这路得一步步走,事儿得一件件的做,想要去外面开创世界,就得把后院的根基扎牢固。

不然,祸起萧墙,也不用出去跟别人争斗了。

凤姐决定利用她母亲的愧疚心:“娘亲,你们如今虽然两不帮,可是,二太太儿女成人,老太太偏心宝玉,只怕日思夜想要替他谋算大房。我与琏儿呢,却是无所依靠,我公公婆婆您也知道,不拖累我们也就万幸了。”

王子胜夫人闻言,心里有些焦虑,后悔不该说漏嘴,老爷可是再三叮嘱不能泄露。

王子胜夫人没想到女儿这般敏锐难缠:“我的姑奶奶,你想怎样呢?”

凤姐道:“我想跟张家舅舅联络,我如今怀孕在身,出入不大方便,琏儿却被老太太撺掇,跟舅舅家不往来!”

王子胜夫人道:“所以,你想让我居中替你联络张家亲家?”

凤姐摇头:“您贸然上门,他们也不会兜揽您,我也不会让您这般为难。我如今手里没有可用之人,您就把忠心的仆人送我一两个在外头使唤。我婆婆的冥寿快到了,我想打听张家舅舅们有何安排,或者预备哪里去做法事。到时我与琏儿也去,这般不就顺理成章跟张家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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