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读书

69.第 69 章

8个月前 作者:田园泡

此为防盗章

男人在走。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沉稳,有序,带着清冷的温烫。

苏娇怜颤了颤眼睫,保持最后的倔强——坚决装晕不睁眼。

开玩笑,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身下是软绵绵的床榻,身上盖着细薄顺滑的绸缎被子,苏娇怜身娇体弱的躺在那里, 纤细睫毛轻颤, 整个人柔弱的不堪一击。

陆重行垂目, 弯腰将人放到榻上。两人离的极近, 男人的呼吸声洒到苏娇怜苍白的面颊上。呼吸炙烫, 那粉瞬时便从如花般的白细面皮中浸润而出。女人的眼睫颤的更厉害。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松手,抽手时略过女子那头垂顺的青丝长发, 指尖不经意的勾出一绺。

长发下,是一双玉耳。

那双耳,透着薄粉,衬在那抹玉色象牙白的纤细粉颈上, 更添嫣红。

那耳垂,又细又薄,透着股象牙粉, 让人不自觉的便想,若是尝在口中, 该是何等绵软滋味。而这小姑娘, 也应当会在他怀中, 颤栗如花。

身后跟进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十分闹腾。陆重行收敛心神,拢袖而立,修长暗影打下来,完全笼罩住苏娇怜纤细的身子。

榻上,女子歪着柔软脖颈,粉唇轻抿,掩在绸被内的小手暗暗攥住身下的裙衫。

按照剧情,她此次昏倒,应该是被沙雕接住后抱进了马场旁边专门用来休憩的屋子。然后流言四起,她苏娇怜再次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可如今,这抱她的人,却变成了陆重行。

“表哥,我已经命丫鬟去请大夫了。”榻旁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苏娇怜想,这应该就是栖霞县主了。

栖霞县主的祖父是当今老皇帝的亲兄弟,她与陆重行是三辈内的表亲关系。在书中,栖霞县主对于陆重行是有几分情意在的。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陆重行是栖霞县主的白月光。

只可惜,栖霞县主并不知道,她苦苦追寻的这抹白月光已经是深潭里的一抹死水,阴的发黑。

不大的屋子里塞满了人,苏娇怜亚历山大的躺在榻上,保持镇定。

大夫来的很快,是马场里专门养着的。

“这位姑娘只是中了暑气,休憩片刻就好。”

有小丫鬟捧了消暑的香薷饮来,陆嘉上前道:“大哥,我来喂吧。”

苏娇怜一个机灵,装作幽幽转醒的样子。她撑着脑袋,娇弱的靠在那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榻旁的陆重行。

男人的身量很高,站在马场上时不觉得,一进屋,那股子压迫感就迎面扑来。在加上苏娇怜如今正躺在榻上,故此在仰头看着男人时,便更觉其浑身带着慑骨寒意。

外面的日头很大,屋子里呆了一圈人,光线不是很好,苏娇怜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她知道,男人肯定又在想,这位表姑娘真是越发的放荡不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做出往男人怀里扑的事。

不知廉耻的苏娇怜面色苍白的扶额,吃了香薷饮,声音细细道:“我还是先回去吧,扰了大家雅兴,实在是过意不去。”

陆嘉立即道:“我与你一道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陆嘉本也就是客气一番,听苏娇怜说完,犹豫片刻后就“勉为其难”的点头了,然后拉着她的手殷殷叮嘱一番,就跟担心女儿被野猪拱去的老母亲一样。

毕竟她今日可是准备在栖霞县主面前大展风采,好好讨好一番这位日后的皇室长公主的。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在陆嘉上辈子时,这继任了皇位的人是栖霞县主的嫡哥哥,肃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宁。

不过陆嘉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后,这太叔成宁没当几天皇帝也死了,最后这皇位,还是会落到陆重行手里。

陆嘉一方面虽然喜欢陆重行,但另外一方面却对太叔成宁这位小世子也十分感兴趣。算起来,这位太叔成宁在书中也是份量极大的一位男配。

朝廷众人皆知,皇上无子,日后继任大位之人必是要从皇室血脉中进行挑选。

如今,有资格竞争的除了肃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宁,就只剩下一个礼王太叔启。

太叔启乃宫女所出,并没有背景后台,三十三岁了都未娶亲,只有几个通房姨娘。皇城人都觉得,老皇帝这皇位大致是会传给那小世子,太叔成宁。因此,无人敢在太叔启身上押注。

一方面是太叔启与太叔成宁还是明面上的竞争者,另外一方面是如果谁将女儿嫁给了太叔启,那不就是明摆着在打太叔成宁的脸嘛。太叔成宁已是半个赢家,谁都不愿得罪这位未来的皇帝。

而作为太叔成宁唯一的庶妹,栖霞县主的地位自然也非同凡响。

“表哥,我前日刚刚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却桀骜难驯,不知表哥可否帮上一把?”栖霞县主戴着女式的小巧紫金冠,身着胭紫色骑装,娇小玲珑的站在陆重行身边说话,刚刚及笄的小脸上带着难掩的傲气。

可惜这个男人十分的不解风情,“苏表妹身子不适,我先送她回府。”

被男主当成了挡箭牌的苏娇怜:我不要!我不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栖霞县主脸上甜笑一冷,看向苏娇怜的目光充满敌意。

变成了箭靶子的苏娇怜抱着绸被缩在榻上,面色更白,“不劳大表哥费心……”

“走吧。”陆重行不耐烦的打断苏娇怜的话,直接转身就走。

苏娇怜一看周围女子,尤其是栖霞县主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赶紧缩着脖子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去一段路,日头陡然阴暗下来,然后又热烈起来。

苏娇怜下意识抬头看一眼,额角被滴到一滴水。她抬手抹去,眼前是明晃晃的日头。

“噼里啪啦”一阵急雨落下来,日头却依旧大的厉害。这是一场太阳雨。

“落雨了。”走在前头的男人突然道。

苏娇怜抬手,用罗袖遮雨,往马车的方向疾奔而去。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毕竟谁避雨都是往能遮雨的地方跑。只是苏娇怜却忘了她脚上不跟脚的鞋,才跑了几步就掉了。

无奈,她只得又顶着雨将鞋寻回来穿好,然后讪讪的看一眼身后的男人。

跟苏娇怜的狼狈模样不同,男人看到落雨,也未疾奔而行,依旧慢条斯理的冒雨而走,闲庭散步般。

雨又急又大,等丫鬟奴仆寻好油纸伞过来时,雨已经停了。

干燥的青石板路上被覆了一层濡湿痕迹,路两旁的青葱郁木被雨水洗涤,散发出更加干净明亮的颜色和气息。

苏娇怜半湿着衣衫坐在马车厢里,身旁是同样湿了骑装的陆重行。

苏娇怜身上的骑装紧紧贴着肌肤,颜色细薄,透出肌理。她环着身子,蜷缩在角落,湿漉的长发贴在后背,薄薄一层,腰臀尽显,简直是鸵鸟埋沙。

陆重行只看一眼,就面无表情的别开了脸。

男人身上的骑装不透肌肤,只贴在身上,将那份宽肩窄腰的身材和八块腹肌暴露的一干二净。

这是陆重行的马车厢,很大,像个小房间似得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一个隔间和一个小小的衣柜。

男人打开衣柜,从里头取出一套干净的袍子,转身拉好马车厢中间的隔帘,径直去换了。

苏娇怜湿漉漉的坐在那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她捂着小鼻子,看一眼那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帘子,噘起小嘴。

她才不会偷看他呢。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有什么好看的。

“换上。”帘子被猛地拉开,兜头扔过来一件长衫,将苏娇怜整个人都罩在了里头。

长衫上有清冷的小龙涎香味,是陆重行的衣服。

苏娇怜抱着衣服,正准备去后头换,就听男人道:“把鞋扔了。”

苏娇怜低头一看,自己的绣鞋糊着泥水,已经把马车给踩脏了。

燥红了一张小脸,苏娇怜褪了鞋,赤着脚进后头。她换好衫子,拢着湿发,正欲出来,又听外头的人道:“别动,在里头呆着。”

马车辘辘行驶起来,苏娇怜才恍然想起,这是古代,露个脚都要被娶走的地方,她如今衣衫不整的跟陆重行同坐一辆马车已属大忌,哪里还能面对面,眼瞪眼的坐在一起。

想到这里,苏娇怜沉静下来,乖巧盘腿坐在那里。

帘子外,男人换了干衣裳,单手挑起那只泥水斑斑的绣花鞋,从里头抽出棉絮。

绣花鞋温热,似乎还残留着女子肌肤上的温度。男人想起前夜那柔弱无骨的触感,和方才透着白腻色的腰臀,眸色微深。

干干瘦瘦的一个人,哪里知道竟是那么绵软的一只。

不知马车行了多久,苏娇怜歪着身子,倒在软垫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帘子被挑开一角,男人微侧眸,看到躺在里头的苏娇怜。

身上穿着他的长衫,素白如雪,青丝云瀑般散开,藕臂压着袖角,露出雪白膀子。因为长衫太大,香肩微露,藕荷色的小衣带子勒在白细肌肤上,衬出细细的红色勒痕。

看上去又乖又小。

蠢得毫无戒心。

苏娇怜再迟钝,在陆重行炙热深邃的目光下,还是察觉到了些许不正常。

这个人不会是现在就想着要剥了她的皮吧!

苏娇怜颤巍巍的端起面前茶碗吃一口茶,压一下惊。

男人突然开口道:“茶凉了,换盏热的吧。”

苏娇怜眨了眨眼,嘴里还含着一口茶水,腮帮子鼓囊囊的抬眸看过来,更衬得一双眼乌黑澄亮。

她咽下那口茶,小小摩挲了一下茶碗,声音细细道:“我吃的是我的茶,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表哥怎么知道,我的茶是凉的,还是热的呢?”

女子抬头,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俏丽面容来,眉梢眼角带着风情,说话时,将手里那盏吃了一口的香茗往陆重行面前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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