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已经流干了。她突然感觉很好笑，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自己曾经吸毒的父亲更下贱，更不要脸。至少父母当年一直都疼爱自己，虽然经常吵打，可是从来没有打骂过自己。
林天南吃惊地看着呵呵大笑的林羽馨，咬牙道：“疯了，我看她是疯了。你看看，她那里象个正常的小孩？”
上官明珠绝望地闭上眼睛，道：“如此，那就请老爷让我陪着馨儿走吧，在黄泉路上我们母女也好有个伴。”
“你死？”林天南怒道：“我如何要你死？你若死了，我林天南岂不成了不仁不义的小人了？若是日后传了出去，我逼死了你，让我在朝堂之上如何做人？”他冷冷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明珠，当初，当初自己是如何看上这样一个女人？自己粉雕玉琢的相貌，为何在最青春的时候交给了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
林天南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在控制着心中的怒火。只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小人？你还能算是人么？”他猛然睁开眼睛，却见林羽馨冷笑着看着他。
“我今天若不打死你，枉为大唐先锋将军了。”带着怒火的拳头，朝着林羽馨打了过去。
“不要。”上官明珠猛地站起来朝着拳头迎去，林羽馨抬手在上官明珠腰上轻轻一点，上官明珠只感觉腰上猛然一酸，整个身软了下去。
那只凝结着怒火的拳头，擦着上官明珠的头皮横扫过去。林天南怎么也想不到会一拳打空，几乎摔在地上。
“哈哈，先锋将军，我看你这个先锋将军从来没打过一次胜战吧。”林羽馨吃吃一笑，乐呵呵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林天南。这那里是什么先锋将军，整个一窝囊废嘛。
“孽畜，你这个妖孽。”林天南脸色一变，双拳变抓，纵身朝着林羽馨抓了过去。这一次，他的动作比刚才快了一倍。似乎，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踏上自己疆土的敌人。
上官明珠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的心已经死了。随便着她非人的命运，合着泪水，早已经枯竭。
林羽馨没动，不，她已经动了。就在林天南的双抓要扣到她喉咙上的时候，她的身子轻轻地往后飘去。她的速度跟林天南的速度完全一样，所以在林天南的眼中，她根本就没动。可是，他的双手始终在距离林羽馨喉咙半寸的地方靠近不得。
时间凝固了，空气也凝固了。
林天南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突了出来：“你，到底是人是鬼？”林天南只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开始扩张，整个身子因为恐惧开始发抖。他揉了揉眼睛，不错，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自己的女儿。半年前连呼吸都困难的小孩，此时让这个一直以来自认为身手不错的先锋将军连身都近不了。这不是鬼魂，是什么？
林天南双目喷火，纵身从剑架抓过长剑，休的一声，散发着刺眼寒光的长剑朝着林羽馨刺了过去。
林羽馨呵呵一笑，冷漠地看着刺过来的长剑。她知道，这一剑将会改一切，包括这个叫林天南的人。他原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纵然是，这样一剑，已足够斩断他们的父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