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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喜欢元家任何一个人好过

8个月前 作者:碧玺

阿穆要抓住元笙箫,骆安歌摆摆手示意他别动,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而刺激了孕妇,她彻底失控,对着骆安歌拳打脚踢。

骆安歌突然发怒,抓住她的手臂一推,元笙箫蹬蹬蹬后退两步,就在我想着她会不会摔跤的时候,后面有一个人抱住了她。

这一下我更惊奇了,怎么会是元笙棋?

元笙箫也很惊奇,她想要甩开抱着她的人,可是元笙棋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走到车子旁边把她塞进去,又走过来跟骆安歌握手。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骆安歌点了点头。

我的伤口处理好,骆安歌抱着我上他的车子,帮我系好安全带,这才问我:“说吧,怎么回事?”

我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他是问我怎么会撞到树上去,我想了想,不能提芒康,不能提汤川秀,谁都不能提,只能说:“把刹车当油门了。”

他嘿嘿笑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赶忙抬起头看着他,学着他嘿嘿笑两声,看他还是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我凑过去亲他,呢喃着:“老公,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别骂我好不好?”

他扶着我的肩膀不给我亲,问我:“你确定你只是把刹车当油门?”

我点头如捣蒜:“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他从口袋里把我的手机递给我,我要去接,他缩了一下,用那种看猎物的眼光看我:“宝贝,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事瞒着我,你知道我的,收拾得你下不了床。”

他永远只会拿这一句威胁我,我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转换话题问他元笙棋兄妹是怎么回事。

他有点不高兴:“谁知道那两人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只知道元笙棋是断断不可能再让元笙箫有机会跑出来,以后她再也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

我吃惊地叫起来:“原来是你把元笙棋叫来的?”

他笑起来:“于我就是举手之劳,反正我不喜欢看着元家的任何一个人太好过。”

我又问:“元稳元毅的事怎么说?”

听说元家老太爷一气之下重病进了医院,而元笙棋父子和元笙箫的关系爆出来之后,吴凝香接受不了,远走国外,现在元家就只有元笙棋主事。

不过他又要忙于元氏的事,又要忙于他自己的公司的事,又要对付那些难缠的媒体,还有难缠的元笙箫,就算是超人,也分身乏术。

骆安歌说:“重案组还在调查,元家的管家说,元稳元毅是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急匆匆的出门……警察已经跟踪了那个号码,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束文安那边呢?”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微微笑着:“我的傻姑娘,你是不是要问我,束文安万一倒台了,会不会影响到束从轩?”

我面上一红,却还是狡辩:“瞎说,我才没有呢。”

他倾过身子来抱着我,声音有些沙哑:“宝贝,你关心他可以,但是你心里只能住着我。我是你心里的永久居民,我是你的户主。”

我嘿嘿笑起来:“是暂住,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过户给……”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霸道的吻住,我推搡着他,这里可是大庭广众的,那么多人看着,真要这样吗?

“骆安歌,先回家,先回家好吗?”

他喘息着,跟我额头相抵:“宝贝,回家给我好吗?”

我被他弄得晕乎乎的,看见路边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指指点点的,为了赶快离开这里,只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看见骆安歌脸上是这几天难得一见的舒坦,我心里有点堵:“骆安歌,你既然知道元笙箫会出现,怎么不告诉我?”

他看我生气了,捏了捏我的脸:“好了好了,我要是告诉你,你一准又心软,觉得人家一个孕妇怎么地怎么地。我还不知道你么,刀子嘴豆腐心。”

怪不得接到我电话那么快就赶过来,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元笙箫会出现,所以他的人一直跟着我,同时也通知了元笙棋。

快要到家的时候接到关老司令的电话,我迟疑了一下,看着骆安歌。

他笑了笑,示意我接起来再说。

我接起来,喊了一声外公,关老司令呵呵笑起来:“丫头啊,你哥哥跟你嫂子下午到,我提前通知你们,晚上回家来,一家人吃顿饭。我叫厨师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现在我特别喜欢听回家这个词,于是我高兴起来:“外公,我们现在没事,马上就可以过来。”

他也很高兴:“那好那好,你们现在过来,你陪我下棋。”

挂了电话我告诉骆安歌掉头去关家,他有点不高兴:“外公怎么不打给我,却打给你?”

我捏了捏他的脸:“因为,他喜欢我啊。”

他更加不高兴:“我不要那么多人喜欢你,宝贝,全世界,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连自家外公的醋都要吃,也真是够了。

到了关宅,就被关老司令拉去下棋,玺宝自从跟着关老夫人去了一趟峨眉山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很多,甜美的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

我们下棋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我赢了一局之后她突然问我:“嫂子,你跟哥哥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

我有点没有准备,小心肝颤了颤,看见关老司令也若有所思看着我,我笑了笑:“现在在调理身体,过了年吧,过了年就要。”

我不能告诉她从缅甸回来之后我的身体遭受了什么,我不能告诉她现在真不是我要孩子的最佳时机,但是关老司令糊弄不过去,他指尖夹着那颗棋子,问我:“身体好了?”

我摇摇头:“好了一半。”

他跟孩子似的笑起来:“丫头加油,外公支持你。”

玺宝看我们之间这么默契,她有点不高兴,冷哼一声,划着轮椅去找关尔颂夫妻看电视。

阳台上只剩下我跟关老司令,这时候他放下棋子,看着我:“丫头,你跟老头子说实话,最近这些风风雨雨,是不是那臭小子一手策划的?”

我按捺住吃惊:“外公怎么不去问他?”

他叹口气:“当年我就怀疑尔雅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强行把安歌带到莫斯科去,就是要他远离那些仇恨。这么多年了,他冷静自持谨小慎微,我都以为他是放下了,我都以为是相安无事了……可是丫头啊,他布这个局用了十年,十年里,他像一个孜孜不倦的耕种者,他憋了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看着这一张苍老的脸:“外公,您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他点点头:“他这人有时很偏激,认定了的事情,天王老子劝也没用。有你在,我们都放心……要是没有你,丫头,要是没有你,我完全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点点头:“我知道,外公,我都知道。”

“这小子完全遗传了他妈妈的基因,聪明却谨慎,这样的人,别人很难找到他的软肋,但是一旦找到了,就是致命的。你是聪明的姑娘,一定能帮助他度过每一个难关。”

我们聊了很多,像一对忘年交一样,彼此都很开心。

骆安歌从外面进来,搂着我问:“外公,你跟我老婆说什么了?”

关老司令笑起来:“臭小子,占有欲那么强,你还怕我为难丫头不成?”

骆安歌点点头:“是啊,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关老司令一脚踹过来:“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听我老头子一句,当断则断,以后好好做生意过日子,给我生小曾孙。”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很不以为然的又去看他的外公:“什么当断则断,我只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其他的我可掌控不了。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把握好分寸,总之,不会碍着你抱曾孙,满意了吗?”

关老司令站起来,点点头往外走去。

我揪着骆安歌的领子:“喂,你又想干什么?”

他抱着我:“宝贝,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跟你生孩子。”

我抓住他作乱的手:“刚才你跟外公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嗷了一声:“我只负责把当初害死妈妈的凶手找出来,并且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他们是谁。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真的,我的手,我的心,我的人,都是干净的,宝贝。为了你,我全身上下都是干净的。”

我趴在他胸口:“骆安歌,那你告诉我,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扶起我的头,柔柔地看着我的眼睛:“宝贝,什么时候结束不是我说了算。就算我累了倦了不想报仇了,那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有危险吗?”

他笑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本领,叫做转嫁危险?我只要告诉束文安,他有把柄在元家兄弟手里,而且那两兄弟正准备去北京。你说,束文安会怎么做?”

我瞪大眼睛:“束文安杀了他们?”

他点点头:“不止他,还有元傲,还有元笙棋,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宝贝,你记住,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蓦地觉得心寒,人与人之间,竟然可以这样。

元笙棋父子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他们的兄弟他们的叔叔,竟也下得去手。

束文安更是恐怖,人都病成那样了,还能翻云覆雨。

关山远的车子驶进院子,看见白雪抱着孩子推门下来,我赶忙接过孩子,几个月不见,长大了不少,越发英俊非凡了。

玺宝更是高兴,抱过去就不松手,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关山远跟骆安歌拥抱,然后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跟着关老司令还有关尔风关尔颂去书房了。

白雪现在胖了一点点,比起以前更漂亮了,她柔柔地看着我:“怎么还是这么瘦,骆三虐待你啊?”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吃不胖。”

我们俩在后花园散步,坐在秋千架上的时候,她牵起我的手:“阑珊,康城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一次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有点吃惊,因为骆安歌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们兄弟几个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愿意去麻烦关山远。因为官商有别,走得太近,对关山远不好。

可是,现在白雪说,为了这件事回来,是什么意思?

“骆安歌有危险了是吗?”

白雪拍了拍我:“不是不是,你别担心。具体什么情况,关山远他也不肯告诉我。反正是好事……”

我微微松口气,只要骆安歌没事,就好。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很高兴,关山远说最近忙着元稳元毅的事情,已经好久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骆安歌就问:“凶手找到了吗?”

关山远点点头:“嗯,快了。”

男人间说话就是这样,偶尔言简意赅,偶尔又高深莫测,不过看他二人都很高兴把酒言欢,我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我们就回家,因为关山远一家三口在,玺宝是死活不愿意跟我们回家,骆安歌好像也挺想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也没有强求。

接下来半个月还算风平浪静,骆安歌每天去公司上班,我要是下午有课,他就来接我回家,我要是下午没课,就做了便当送去公司给他,总之平淡却幸福。

我一直关注新闻,时事新闻财经新闻八卦新闻,没有在时事新闻里看见关于束文安的消息,也没有在财经新闻里看见束从轩的消息,也没有在八卦新闻里看见骆安歌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这么安慰自己。

有一天夏琪来找我,她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定居香港,没事的时候全世界疯狂购物,参加时装周坐的都是头排。

她一来就羞羞答答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当时我们在图书馆,现场静悄悄的,就听见我大喊大叫的声音:“真的有了,几个月啊,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她拉着我跑出来,到了外面才说:“一个多月,何俊熙那家伙不许我说,每天看得我特别紧。你摸摸我,是不是胖了,肚子上一圈肉。”

我咕咕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肚子,笑起来:“胖一点好,女人太瘦,看起来不旺夫。”

她捏了捏我的脸:“你怎么回事啊,还是那么瘦,骆安歌对你不好吗?”

我摇摇头,骆公子对我很好,要是在床上能温柔一些,那就更好了。

我们俩去吃日本料理,不约而同想起当年我们还有李万秋在这里喝醉大闹的情形,好像还在昨天,其实我们三个已经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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