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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天使与魔鬼

8个月前 作者:碧玺

骆安歌抬头就看见我站在楼梯口,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看着彼此,最后我主动下楼,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转过身子看我,声音如水:“想问什么?”

我摇摇头靠在他身上:“骆安歌,我只求你,做任何事,都告诉我,让我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好不好?”

他搂着我的肩膀,在我头发上亲了亲:“勿忧,这些事真不是我做的。”

我点点头:“好,我相信你。骆安歌你死死记好我今天讲的话,你是好人,我就是好人,你是坏人我就是坏人。换一种说法,你是天使,我就是天使。你是魔鬼,我就是魔鬼。”

我知道他明白我这几句话的意思,他那么聪明,我也那么聪明,我们都明白彼此的。

骆安歌抱得我死死的,不知为何笑起来:“老婆,你这是给我戴上一个紧箍咒啊。”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你有意见吗?”

他摇头:“不敢有,因为我要做你心里那个天使。宝贝,以前我是做过许多混蛋事,也伤害过你,但是我真的……”

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我觉得此刻语言好苍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热情告诉他,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一起做天使。

就算我们成了魔鬼需要下地狱,也有我陪着他。

骆安歌被我的热情吓坏了,我难得这么主动撩他,很快他就气喘吁吁扶着我,猩红着一双眼看着我:“宝贝,你这是要撩我吗?”

我坏坏笑起来:“是啊,这几天你让我独守空床,罚你今晚不准睡觉,只准爱我。”

他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也坏坏笑起来:“宝贝,你说的爱,是我理解的那个爱吗?”

我故意不说话,放开他起身,仅仅抓着他的衣领,转过身往楼上走。

他被我牵引着,跟着我走,走了两步被他拦腰抱起来:“小妖精,敢勾引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环着他的脖子,声音沙哑着:“老公,你好好爱我好么?”

这句话对他而言无异于最大的春药,进了卧室,门都来不及关,就被他摁在墙上。

我哎哟叫了一声:“骆安歌,你要整死我啊?”

他释放了自己,埋在我耳边,舒服的直哼:“宝贝,我跟你一起死。”

我笑起来:“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死。”

他坏坏的说:“据说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像在床上弄死她。宝贝,我真想弄死你。”

那一晚自然是睡不成了,一直到天亮,骆安歌才放过我,洗澡的时候又胡来了一次,最后还嘲笑我体力不行。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胡作非为,最后回到床上的时候,我昏昏沉沉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骆安歌已经上班去了,看见枕头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连衣裙,还有柜子上那张写着“宝贝,睡醒了给我打电话,爱你”的便利贴,我傻傻笑起来。

今天有后两节课,我看了看时间,伸个懒腰下床,准备去洗漱。

步子迈出去的瞬间,我差点摔个狗吃屎,两腿酸痛难忍,就跟被千万把斧子砍了一遍似的。

我在心里骂着骆安歌那个禽兽,电话就响起来,就是那个禽兽。

“宝贝,起了没,要迟到了。”

我冷哼一声:“骆安歌,你明明答应不弄疼我的。”

他嘿嘿笑起来:“宝贝,我是答应过,可是一碰你就控制不住。这样,你要是生气,今晚换你弄疼我,我保证,不挣扎不反抗,任由你蹂、躏好不好?”

我噗嗤笑起来,别以为我会上当,你这个禽兽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宝贝……”

每次骆安歌这么喊我,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事,果然,接下来他说:“元笙箫从医院跑了……”

“啊?”

他笑起来:“我也是刚知道,元笙棋封锁了消息。”

我有点奇怪,骆安歌并不是爱八卦的人,虽然他答应过有事情都不会瞒我,但是他向来不爱跟我说工作上的事,这是怎么了?

“宝贝,元笙箫这人很危险,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元笙箫逃跑了,一定是忍受不了元笙棋这么对她,或许也忍受不了元傲,那么,她怀着孩子,会去哪里,会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这些都是未知数。

听我不说话,骆安歌安慰我:“就目前来看,她暂时还不敢出现。所以你不必害怕,万事有我,这两天我就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我就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我终于发声:“骆安歌,有那么恐怖吗?就算元笙箫跑了,也不至于是来找我吧?要找的话,也是应该我去找她,她是坏人。”

他被我气得笑起来:“伊阑珊,你动不动就心软就跟我闹别扭,你有那胆量去找她吗?”

我实话实说:“我不是没胆量,我是觉得没必要。骆安歌你知道吗,我觉得报复一个人并不是杀了他,也不是让他失去所有,当然也不是以德报怨宽恕什么的……而是,让自己别成为那样的人,让自己活得很好很幸福。骆安歌,我很幸福,因为我有你,你幸福吗?”

他沉默了几秒:“宝贝,我很幸福,真的,有你我很幸福。”

骆安歌还是很紧张,除了阿穆之外,把阿云和小五都派到了我身边,我开着自己的MINI,他们就开着一辆低调的沃尔沃跟在后面,到了学校阿穆送我进教室,遇到研究生学院的同学,纷纷问我他是不是我哥哥。

我看了看阿穆的长相,忍不住笑起来:“是啊,如假包换的哥哥。”

快要放学的时候收到骆安歌的短信:放学速归,有惊喜。

我不由得笑起来,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简直是,让人受不了。

回到家就看见四嫂朝我使眼色,暗示我某人正在厨房大展拳脚。

我换了鞋子,轻轻的走进去,果然看见骆安歌卷起袖子,站在橱柜前,正在尝什么汤,闻起来可香了。

我从后面抱住他,脸靠在他背上蹭着,发自内心说了一句:“骆安歌,谢谢你,真的。”

他转过身,举着勺子,却不妨碍他嘴对嘴把他刚喝进去的汤度给我:“好喝吗?”

我点点头,他坏笑起来:“那是汤好喝,还是我的口水好喝?”

我脸红起来,这人就是这样,不分时间场合,永远可以顶着一张完美无缺的脸,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他就是爱看我脸红,看我爱逗我,我也习以为常,问他今晚给我做什么。

他一本正经:“从现在开始,我要亲力亲为帮你调理身体,直到你好为止。”

“我的身体很好啊。”

某人翻白眼:“是谁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疼得在床上打滚的?”

我吐吐舌头:“可以慢慢调理啊,不急的。”

他抱着我,呼吸吹在我刘海上:“宝贝,我不能等了,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流着你和我的血的孩子。”

说到这个话题我就战栗了一下,那些早已经被我刻意封印在内心深处的画面,此刻像是妖怪似的,疯狂的往外钻。

发觉我的异常,骆安歌跟我额头相抵:“别怕,别怕,我们跟那孩子无缘。勿忧,我发过誓的,要是还有来生,我们去做他的孩子,好不好?”

这样的话当初在缅甸的时候我也说过,那时候刚刚失去孩子,虽然芒康对我还算好,但是我整日里被那种说不出来的痛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的。

我默默流下泪来:“骆安歌,你快点帮我调理身体,我们快点生孩子,生很多很多个,好不好?”

他点点头,噗嗤笑起来:“你这是要累死我。”

这时候四嫂拿着我的手机走过来,小声比了一个口型,我赶忙松开骆安歌,在他唇上亲一口,这才出来关上厨房的门。

四嫂把手机递给我,小声说:“响好几次了,我怕公子听见……”

我笑着对她说谢谢,然后捏着电话走到院子里,左看右看确定没人,这才小心翼翼接起来:“喂,哥哥……”

然后我就愣住了,因为我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松的喊出这一声。

汤川秀嘿嘿笑起来:“妹妹,想没想哥哥?”

他们离开这段时间我们鲜少通话,用汤川秀的话来说,要避免被骆安歌知道什么。

虽然他已经把有关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一切信息都抹掉了,但是难保骆安歌手眼通天,查出来什么。

我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那就只能这样。

“你们在那边一切还好吧?”

其实我知道他们很好的,汤川秀上个星期还上了美国某财经杂志的封面,而汤云宗的两幅山水画在拍卖会上拍出了高价,他们活得风生水起,怎么可能不好呢?

“还不错,就是爷爷的身体不太好,一直念叨你。”

我有点难过,却还是笑起来:“汤川秀,你说话越来越没创意了。”

他也笑起来,然后我突然发现,我们俩的笑声很像。

他说:“勿忧,打电话给你,就是告诉你,我找到小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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