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后，几人先审讯了杨教授，面对警察的询问，杨儒文显得的淡然：“那天你们来过之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要这样被审问的。那天你问询问麻醉剂的事情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不对，麻醉剂的管制很严，大概除了医科大学，很难有人拿到。”“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唐璃问。“李煜雯是我的得意门生，她很有动手能力，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好的学生却叫李群远那个混蛋给毁了。”杨教授此时已经不顾自己的形象，将头发揉乱，懊恼的说：“那天也怪我，学校要搞学习成果验收，我总是不放心，就在晚课结束后给李煜雯开小灶，让她多联系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过了点，我本来应该送煜雯回去的，却因为急着回家，就那样让煜雯回去了。半路煜雯就叫那个混蛋给···给欺负了！”眼泪从杨教授的眼睛中流出，雾气打湿了眼镜，听着这一切的警察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安慰的话，唐璃沫沫酱纸巾递给杨教授，杨教授看看她，继续说：“后来煜雯就去学校告，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混蛋居然是校长的侄子，校长私下找煜雯说要私了这件事，让煜雯不要声张，煜雯是个要强的孩子，她不愿意就这样屈服，还有很多被李群远骚扰过的女生都鼓励煜雯报案，结果这件事就越闹越大，连媒体都来了，那个混蛋被判刑了，校长也因为意图袒护而被革职。在大家都觉得雨过天晴的时候，煜雯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变了，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大家看她的眼神像是她被扒光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煜雯努力的坚持着。可这是还没有过去一个月，学校就以煜雯生活作风有问题为由将煜雯的父母请到学校，并劝退她。煜雯的父母就那样同意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明明受害者是煜雯，可是她却受到这样的待遇，我向媒体揭露这件事情，没想到当初言明一定站在煜雯这边的媒体居然说煜雯这个新闻早就过时了，她们不会再报道了。离开学校后，煜雯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就出钱资助她，帮她拿实验器材，希望她继续坚持梦想，能够通过自学考上医生资格证，可是考试太难，加上要打工，煜雯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学习，连续三年的考试失利，煜雯慢慢开始变了，后来她就慢慢堕落了，而我却无能为力。三个月前，煜雯说要一些手术用品，要研究临床和手术，我很开心她重新开始学习了，就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就帮她拿了，本来我也觉得她要麻醉药有点奇怪，但是我以为她是用来给手术用具消毒，就没有多想，直到你们来学校告诉我死了几个人，我才觉得不对，立刻给她打电话······”正在审讯中，外面突然传出哭闹声，凌寒看差不多了，就将杨教授暂时拘留起来，出去查看情况，发现居然是李宇航的妈妈和妹妹，李宇航的妈妈拉着李煜雯的衣服，不断的捶打着她，嘴里还不断的说着：“还我儿子，你这个魔鬼，你还我儿子。”周围围着的男警察不好动手，尹希儿一个人吃力的拉着，却被李宇航的妹妹挡住，唐璃连忙上前帮忙，终于拉开，她上前拉开两人回头查看李煜雯，却发现李煜雯像没有感觉一样竟然还在笑，唐璃和李宇航的妈妈都有些惊讶，同时停下动作。“他？我是在救他，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被男人**了却什么都不敢说，还不如我呢！只知道一个人悄悄的哭，我是在帮他，帮他解脱。”听完她的话，李宇航的母亲惊讶的忘记了动作，李宇航的妹妹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撕扯着李煜雯的头发和衣服，说：“你这个疯女人，你不要污蔑我哥哥，我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最好的哥哥，我打死你！”李思雨疯狂的话语成功拉回唐璃的注意力，她一把拉开两人，将李煜雯带到了审讯室。外面尹希儿不得不安慰起两人来，没想到李宇航的母亲坐下后，语气平静的问：“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吗？”尹希儿无措的看着蒋佳斌和张振宇，不知道如何回答，张振宇坐下来，安慰道：“王女士，您先不要激动，这件事情事实上我们警察也去查过，您的儿子是个很认真工作的人，他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说道这里张振宇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他虽然近些年接触过很多这样的案子，但是有些老派的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情，所以平时很会说话的他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知道，宇航是为了能够早点升职才会做这些的，他是个正常的孩子，我是他的妈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家宇航只是用了一些工作上的手段，就被那个女人杀了，都是那个女人，她要判刑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说完就拉着她的女儿离开，步履匆匆。蒋佳斌抱着手臂叹口气，看着懊恼的张振宇，他拍拍他的肩，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审讯室内，李煜雯还处于疯狂状态，面对凌寒和唐璃的询问，她只是冷笑。凌寒拍了一下桌子，怒吼：“李煜雯，你想你的杨教授陪你一起死吗！”这句话成功的拉回了李煜雯的理智，她低下头，眼泪顺着她消瘦的脸颊滴下来，她缓缓的开口：“不关杨教授的事，杨教授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骗了他，都是我的错。”“既然想要证明他是无辜的，那么你就交代一下你是怎么杀害那几个人的吧！”“李群远，那个混蛋，他死有余辜，他刚从牢里出来，就找到了我，他让我**，说我现在已经是个**了，他也不嫌我脏，谁让我的第一次给了他。我恨，我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的人不判死刑呢！我就假装跟他一起回去，我本来想用我手里的刀子杀了他，没想到被他发现了，可是他一得意居然自己踩到瓶子撞上桌角死了。当时我吓坏了，我害怕别人说是我杀的，我就拿了他的钥匙，问杨教授要了手术工具，把他一块一块的切开带走，在将他大卸八块的过程中，我感受到无限的快感。本来我是要把他的尸体偷偷埋掉的，可是我又临时变卦了，我将那个地窖自己又挖了很久，然后把它改造成一个实验室，用他的尸体练习我的临床技术。”“那时候的刘明艳和宫琪呢？”“我根本不知道她们的名字，我第二次杀的是一个和我一样的陪酒女，因为我知道她得了艾滋，因为这个病她还来找过我，说我之前不是学医的吗？本来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我没有想过要杀她的，可是她居然讽刺我。后来有一次她在陪客人的时候突然发病，刚好被我碰到，看到她那么痛苦，我就把她带到我的实验室，她那个时候特别的轻，我很轻易的就把她带到了我的实验室，用麻醉药让她减轻了痛苦，然后让她慢慢的死去。”回想着，李煜雯的表情居然是满脸的成就感，不等他们继续问，她继续说了下去：“那次之后，我突然觉得让这些人死去，然后慢慢将他们的尸体肢解再重组是一件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然后我就开始不再做那个肮脏的工作了，我就在酒吧街到处闲逛，找一些应该死的人，让他们为我做最后的贡献。”“所以你连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都不放过？”唐璃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十几岁的女孩？”李煜雯嘲讽的说：“那样的十几岁不如趁早死了吧，我十几岁的时候为了学习那么努力，可是她呢？因为家里有钱，就可以什么都在乎，不过我这些年碰到很多这样的，本来不想杀她的，可是我居然看到她被一群男人强*奸了，看到她过后奄奄一息向我求救的样子，我就想到当年的我，我就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死了，说不定更好，于是我就帮她，帮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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