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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鼎炉

8个月前 作者:本宫微胖

竟然,竟然是自家小歌在问他话!

他的脑子被狗吃了么,刚刚竟然没反应过来!

宫九呐呐着还来不及反应,楚歌红色得身影如一团红色的影子闪动,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他面前,玉手捏住他的脖子,她声音依旧含笑带媚,可声音里却似有无数的剑射入他身体,“你是谁?”

他是谁?

宫九的脖子被楚歌捏住,他怔怔望着眼前的楚歌,怔怔的对上她毫无温度的眸子。

这一恍惚间,她的手劲已然加重,他连呼吸都没法了,他甚至能感觉到,楚歌的红色指甲套已经刺进了他脖颈的肉中。

只要,只要她再用一点点力气,他就会横尸当场。

被自己的小歌杀死,这是宫九从没有想过的事情。

宫九的嘴巴大张着,想用力的呼吸,他不想这样死。

他更不想,日后楚歌像他一样只能一个人站在孤零零的山顶最高处,没有人惦记,也惦记不了任何人。

“你是谁?”

她张口,声音犹如暴风雪一般将他席卷。

“我……”宫九想说话,可是他发不出声音。

他这具身体,实在脆弱太脆弱。

他尽力让自己大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乞求一般的瞅着她。

脑袋里渐渐因为缺氧而变得恍惚,宫九出不来气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眼前是一片雾茫茫的白,他看啊看,终究没看到自家小歌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好奇的,娇媚的声音在这时候出现,他好似看到自家的小歌,娇娇俏俏的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好奇打量着他。

“我是……”他张口,一时却又茫然了,他是谁?他叫什么呢?

他的小歌,又歪头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我叫小九。”是了,他叫小九,这是小歌为他取的名字,思维渐渐明朗,眼前却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如潮水一般,转瞬将他的思维也吞噬。

宫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他头有点疼,下意识伸手揉着太阳穴,借着灯光看到他细小的胳膊时候,微微怔了怔。

他想起自己现下的身份以及处境了。

他也想起了昏迷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家的小歌,对他用了摄魂术。

他想不起自己在楚歌的摄魂术下到底说了什么,一想就脑仁疼。

疼痛之余,他又有点庆幸,庆幸幸好楚歌并没有对他用搜魂术。

用了搜魂术,他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基本就废成个白痴了。

抬眼打量着四周。

本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想到这是楚歌的屋子。

他目光后知后觉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地榻处,地榻处的桌子上放了一颗很大的夜明珠,白色的光芒将那一片都照的敞亮,楚歌坐在桌子旁,正在低头看着一卷竹简。

她身后的百宝阁上,一层层的,都放的是被归纳好的竹简。

她看的认真,微微低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一身烟笼红纱罩在她的身上,乌黑的发被她用一根红绸绑在身后,夜明珠的照耀下,使得她本白皙的面孔更加白的剔透,她的微抿的唇犹如朱砂般红的灼人!

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雨雾中的妖艳花朵。

宫九神情恍惚,他已然忘了自己的处境,目光痴痴缠缠的望着她。

她用了摄魂术,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了吗?

她,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他跟了她许多世,知道他伤害了她许多世。

想到往事,宫九陡然就喉头发苦,好似连吸进去的气也是苦的。

她认真看书的时候,他便在痴痴望着她。

心底苦涩涩的,过来过去还是那个问题:她到底,从他口中问出了什么呢?

宫九思绪纷纷的乱乱,也不知是想的太多,还是因为摄魂术的后遗症,他明明忐忐忑忑的不知道楚歌要怎么对他,可还是在没多久之后又陷入了昏睡中。

第二天醒来,宫九睁眼看着床顶,然后突然一跳起身。

他竟然在楚歌的房间里。

这房间,可是连那些男宠们都进不来。

最主要的是,他躺的是楚歌的床,是楚歌的床啊,这张床他倒是奢望了好久,但也一直没能如愿躺上来。

他如今是在这张床上睡了一整晚,那是不是说明楚歌已经不会再责怪他了?

是不是说明她知道了他一直在追逐她?

她不仅不会责怪他,许说不定还把他放在了一个心尖尖的重要位置。

楚歌一定是因为他追了她好多世所以感动了。

宫九欣喜又激动。

他这个秘密藏了这么久这么久,现在总算被自家小歌知道了。

虽然知道下一世楚歌就会忘掉一切还得重新开始,但能有一世与她分享这个秘密,他还是很高兴的。

外面隐隐约约的有剑气弥漫,宫九赤脚走到窗户旁,就看到了在后院里练剑的楚歌。

红色的纱衣翻飞,舞剑的楚歌,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在空中盛开一朵红花,美的不似人间景象。

他家小歌,真是好看啊。

哪怕这样看着,他都有种幸福与满足感。

他家小歌,真好啊!

宫九爬在窗户上,眼睛都快要看呆了。

后知后觉才突然想起,咦,楚歌什么时候会了剑法?

他记得这一世的她最拿手的就是摄魂之术以及媚术,与人打斗惯用的也是她腰间那根可收缩的法器红绸。

她从来不曾拿过剑。

但现在,她却能用剑练出他都不曾见识过的剑法,这剑法虽看似如美人起舞毫无杀伤力,但也就他这种目光毒辣的老手才能一眼看出来,她这剑杀气无形,也算是剑法的最高境界了。

她修炼的这部剑法一定是一部比较稀罕的天级剑法。

宫九疑惑间,那剑挑出一朵朵盛开的花,这花由大到小,由远极近,在他为这花痴迷颠倒的时候,剑尖到了他的脖颈处。

剑的冰凉令他打了一个激灵,一抬头,就和楚歌冷冽得眸子对了上。

“师父。”他呐呐着,弱弱的唤,“师父,你好厉害呀。”

楚歌嗓音柔柔的笑着说:“再厉害,前世也是被你杀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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