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气氛和谐的吃了一顿下午餐。
楚歌没吃多少，宫九也没吃多少。
他发觉所谓的天道压制越来越弱了。
心底欣喜之余，他便眉眼温柔的望着自家小歌。
也不停的帮楚歌夹着菜。
“宫老师，我吃不了了。”
楚歌叹气，放下筷子愁眉苦脸的望着盘子里小山般的菜，“我吃不下了。”
“嗯。”宫九递给她一块餐巾纸，想说吃不下就别吃了，然而口中依旧是一个字的回答。
不过他觉得，他这个回答不再冷血无情，听着还挺温柔的。
人设终于能崩掉，自己能占据在上风，宫九就差没撒花庆祝。
两个人出了餐厅，宫九带着楚歌重新去了心理诊所。
他那么喜欢苏暖，一转眼就不喜欢，总得给自己找个借口才是。
而且这两天他在自家小歌面前如此失态，指不定楚歌心底已经骂了无数遍“神经病”了，他一定得挽回自己的形象。
房间里的宫九，配合着心理医师在说着自己的情况。
“有时候身体会不受控制，像是有另一个人在和我抢夺身体的主导权，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是我没办法和她表白，因为我身体另一部分，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孩，每天都很痛苦，每次和我喜欢的女孩在一起，想说很多话，说出来的却都是一个字，很痛苦。”
“昨晚上送她回宿舍，感觉自己每走一步，就被人拉着在后退，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跨出这一步。”
“现在和你说话，也觉得很吃力，因为，身体里那个人好似在掐住我的脖子，让我闭嘴高冷点。”
心理医师在国际上还稍微有点名气，她觉得宫九这是人格分裂，而且明显，主人格有点压不住附属的人格。
她建议宫九做进一步的检查，查一下他有几重人格，当然，也是确认一下，宫九身体里到底哪一个是主人格。
宫九来这里，其实就是想借和心理师说话来让楚歌听呢。
至于配合这些心理师查自己这状况，他还真没这个打算，毕竟他觉得，真要说起来，天道规则控制他身体，说不定比他自己更像是主人格呢。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自己把自己给踢出身体的主控权。
所以叨叨叨了一下午之后，觉得自己把能表白的话都说了出去，宫九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楚歌离开了。
偷眼瞧了几次楚歌欲言又止的，宫九有心想问，然而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发觉，大概是因为他喜欢楚歌的缘故，在对上楚歌苏暖的时候，他身体里那种想要禁锢他的意识会更强。
但是，自从看到苏暖和楚墨染在一起的画面，以及听到了楚歌的表白之后，那重禁锢他的天道规则已经处于弱势了。
虽然还想控制他，但明显，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强势。
“宫老师！”楚歌犹豫着扭头打量宫离，“你，你是双重人格？”
唔，可是宿主那一世，似乎一直都没有发觉这男人的异样。
心底忍不住的为宿主叹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若是宿主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身体里有一半是喜欢她的，或许会高兴吧。
宫九：“嗯！”
所以自家小歌是听到他婉转的表白，已经受宠若惊了吗？
要是自家小歌能抱住他安慰一下就好了。
虽然这个位面里，自家小歌的胸似乎不是太大，不过他一点都不嫌弃的，胸小也是胸，日后他多多揉揉就大了。
楚歌微微蹙眉，语言又止。
他问：“怎么？”
楚歌好奇道：“那你如果是双重人格的话，当初怎么顺利进入学校当老师的？”
双重人格某一方面算是神经病的一种了吧，国内相对于来说比较保守，尤其是老师这种职业，更应该郑重再郑重才是啊。
不过，宫离在物理领域这方面，的确是佼佼者，有可能是学校破格录用，也有可能是这家伙家里有钱有势。
“别人不知道。”宫九说：“你，唯一一个。”
楚歌下意识就想问苏暖也不知道这种话，不过她默默的咽了回去。
毕竟话一出，就显得自己在和苏暖比较呢，实在太要不得。
她干脆说：“刚刚那个心理师也知道。”
“她不知道我真名，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而且为什么这种事她竟然诚惶诚恐？主要还是怕他把自己杀了灭口。
楚歌好奇的问他，“一般两个人格都会有独立的思维或者名字身份吧？那你叫宫离，还是他叫宫离？你们两个，谁是老师？”
毕竟这种双重人格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识到，楚歌的好奇心有点，最主要是，她想缓和车里的气氛。
宫九想了想，楚歌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毕竟，他身体里所谓的另一重人格其实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他身体里压制他的只是天道规则而已。
不过，他可以继续编，“宫九。”
顿了顿，他无比艰难的重复，“我叫宫九。”
咦？楚歌惊讶，他不叫宫九，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家伙并非是主人格，毕竟主人格才是这身份本身的名字。
而且这个名字入了耳朵，楚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宫九？”她重复喃喃这两个字。
“对，宫九。”难得听到自家小歌唤他的名字，宫九心底略兴奋。
但他发觉，在他说出自己名字那一刻，周身的压力又加大了，他根本没法自若的表现自己的激动心情。
“宫九？”楚歌突然惊讶的叫，“汉字九吗？这名字，一般人不会起，你怎么想到叫这么个名字了？”
她蓦然间就想到，为什么会对这名字觉得怪了，她在某个位面里，好似遇到过一个叫宫九的男人吧。
对，她想到了，那男人还是个变/态，是个大变/态！
这是巧合还是？
两个不相干的位面，应该不会有重叠。
而且那家伙死翘翘了，死了的人都是遵循位面规则魂魄轮回转世，那变/态做了那么多恶事，下辈子指不定变成什么牛马畜/生之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