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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8个月前 作者:鱼醉醉

跳跃的火光,明艳的橙黄,流星的弧度,最后是轰然炸开的火星,瞬间燎原。

那棺椁也不知是用何种木料制的,火星一溅上,噼里啪啦的熊熊扑腾起来,形成一片张牙舞爪的焰火。

帝九黎的反应很快,他反手一抓,拎起木枫澜一扔,准确无误的将对方扔进焰火中。

“嘭”的一声,整个人砸下去,瞬间熄灭大部分的火苗。

“啊!”木枫澜惨叫连连,整个人边吐血边在地下打滚,本身他就只有一口气在,经这么一摔,那口气已经快要上不来了。

“少主!”黑袍人大吼着,想要扑过去。

森寒剑光晃白如日,软剑灵活如毒蛇,帝九黎只抖了抖手,那软剑噗的一声,轻松割断黑袍人头颅。

喷洒的鲜血高高扬起,迷离的颜色,正正洒在火星上。

“滋滋”火星被鲜血一浇,冒出青烟和焦臭味,本欲再次熊熊而起的火星又被浇灭了。

木枫澜恐惧地望着帝九黎,以前与之打交道之时,从未有现在这样绝望的感觉,而目下,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冷寒。

帝九黎每一次出手的算计,都恰到好处的掐断他存活的希望,每一道眼神,都带着看蝼蚁般的漠然。

“刷”软剑一扬,尖锐的剑尖正有血珠摇摇欲坠。

木枫澜看着眼前的剑,大气不敢出。

“本殿原本想着,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既然本殿家小母老虎愿意陪着你玩玩,那便留你性命给她解闷。”说到这,薄凉的唇微微翘起讥诮的弧度,漂亮的凤眸冷然出厚重的杀意。

“但你敢伤她,本殿会叫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话音未落,剑刃一闪,一道血痕就出现在木枫澜胸口。

胸襟破碎,露出皮肉,软剑再是一挑,那点皮肉就啪嗒一声,像深秋落叶一样,被剥离脱落了。

木枫澜睁大了眼眸,他眼睁睁看着那块血肉,巴掌大小,从自个胸口飞出去,随后像块抹布一样落到帝九黎脚边。

帝九黎抬脚,脚尖踩上去一碾,只听的噗噗几声,那块血肉就被碾碎成肉渣。

木枫澜喘着气低头,就见自己心口因为缺失了块,而露出鲜红的心脏,那心脏上缠绕着血丝脉络,还在一下一下地鼓动。

“啊……”木枫澜哀嚎出声,“杀了我,杀了我……”

帝九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哼,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他说着,又一剑洞穿了木枫澜的琵琶骨,并生生将之寸寸震断,“这是本殿代小酒儿还你的!”

这下,木枫澜连痛呼都不能了,他四肢抽搐,躺在血泊中,眼瞳放大,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然,帝九黎并未就此放过他。

他脚一抬,踩上木枫澜的脚踝,内力运转,仿若千钧地用力踩下去。

“咔咔”骨头破裂的声音。

他竟踩断了他的脚踝骨头,“这也是本殿代小酒儿还你的!”

一双脚踝,他硬是不嫌麻烦,挨个踩过去。

木枫澜眼白一翻,从喉咙里涌出鲜血来,他视野中,已经什么都看不清。

帝九黎收了软剑,脚尖一挑,将木枫澜精准地揣进其中一棺椁里,再旋身一踢,合上棺材盖子。

“本殿给你最后的恩泽,木枫家喜欢玩傀儡,本殿就让你在棺椁里,同傀儡作伴,体会窒息死亡的滋味。”他淡淡的说。

棺材盖子一合拢,整个棺材里就是一片黑暗,鼻端只有傀儡尸体的腐臭味,以及空气稀薄带来的窒息感,就像是永不见日月光亮的深渊,在将只有一口气的木枫澜在活活逼疯。

帝九黎做完这一切,徐葵等人才清理到这边来。

他叮嘱了番,特意让人多注意这些棺椁和傀儡,这般才甩手回了战船。

彼时的卿酒酒一个激灵转醒过来,她猛然想起,还没跟帝九黎说木枫海岛多半会爆炸的事。

她急急地想起来,手肘一撑,肩甲无力,吧唧一下又摔回床上。

这一摔,碰触到伤口,痛得她直抽冷气,眼圈瞬间就泛红了。

妈的,两辈子以来,她就没这么狼狈无力过。

简直,简直……有辱她的威名!

她想捶床,可也连这都没力气。

她呻吟了声,将头埋进了软枕里。

“怎的了?做噩梦了?”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紧被上响起,跟着是被子被轻轻地拉扯下来。

卿酒酒眼珠子一眼,磨蹭转头,就见帝九黎正坐在床沿,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眉心朱砂艳红生辉,深邃的琥珀凤眸,还有性感的瑰色薄唇,最为关键的事,这厮一直温情脉脉地望着她笑。

那等昳丽,仿若三月春晖,又像是瞬间有无数烈焰海棠在他身后无声绽放,漂亮华美,俊色无双。

她眼神有点发直,黑瞳瞅着就撕扯不开了。

帝九黎低头,探手摸了摸她额头,人没烧也没傻,他便顺势亲了她额头一口,微微哑着声音道,“抱歉,没保护好你。”

卿酒酒心头发软,她四肢也发软的厉害,粉唇动了动,不矜持地道,“再多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帝九黎好笑,他果断一口气亲了她好几下,从额头到长卷的睫毛,还有鼻尖,以及面颊,最后才是有点干的唇珠。

卿酒酒叹喟一声,弯起桃花眼,满意了。

“对了,那个岛上,木枫澜做了手脚,让人赶紧撤出来,会爆炸的。”她忽然想起这事。

帝九黎安抚地摸了摸她发顶,“不用担心,我解决了,便是那木枫澜,也给你报仇了,没让他好过。”

卿酒酒笑嘻嘻,她伸出手,勾着他小指头,不要脸的道,“对我这么好啊?不然我现在就以身相许肉偿吧?”

帝九黎黑线,屈指轻敲了她额头一记,“小色女乱想什么?你没及笄便什么都不能做,发乎情止乎礼,规矩还是要的。”

他不愿意委屈了她,也不想旁人有闲言碎语,既是放进了心尖子上的小宠儿,自当也尊重她。

但卿酒酒眼珠子一转,鬼灵精怪的道,“不能抱?不能亲?不能摸?”

她一连说了三个不能,目光还色气满满得往他腹部扫过去,只差没直接用眼神剥了他的衣裳。

帝九黎哭笑不得,他一拉被子,将人连头一起盖住,“好生休息,明个就返营了。”

没几日,帝九黎带着卿酒酒回了汕郡,定国公别府内,需要养伤的卿酒酒都快被当成猪崽来养了,每日不是补血益气就是强筋健骨的药膳喝着。

她自个就会医术,对自己的身体再明白不过,但耐不住帝九黎的执拗,加上,暗地里她其实有点享受这样的关心,故而即便是药膳汤喝得都想吐了,每每帝九黎端来之际,她还是笑眯眯地用了。

不出五天,除却后脑勺的那道口子好的慢,其他的皮外伤,都已经结痂,她又可以下地能走能跑了。

彼时,帝九黎初战大捷的消息快报回了京城。

朝堂上又是几人忧来几人欢喜,众人皆以为皇太子会十分开怀,哪知,他平时仍旧不喜不怒,任谁都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皇帝在朝堂上大肆夸赞了帝九黎一番,帝九冥只不冷不热地听着,旁的是半点都不多言。

七皇子有些坐不住了,如今所有的皇子里,三皇子已经失势,其他皇子都不是威胁,但剩下的十皇子那是战功显赫,如今连个傻子也有了天大的功绩,这如何不叫他心急。

所以,没几日七皇子在朝堂上主动请缨,美名其曰,“倭国除却木枫海岛,仍有八岛,儿臣愿前往倭国一战,联合九皇弟,彻底剿灭倭国,扬我国威!”

当时,他这话一落,整个朝堂寂静无声,多数的人余光都在往皇太子帝九冥身上瞟。

皇帝问,“皇太子,你以为如何?”

帝九冥偏头朝七皇子笑了笑,意味不明的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七皇兄有此心为大燕的心,那是好事。”

当天,皇帝并未同意七皇子的请缨。

但接连几日的朝堂,为七皇子说话的奏请瞬间多了起来,帝九冥看过之后,便悉数呈到皇帝案头,是与非,任由皇帝来评判。

又几日,朝堂上,皇帝忽然就允了七皇子的请缨,但京中不能再调拨兵将给他,所以七皇子只能作为副将的身份孤身前往大燕以东,一应都要听九皇子的吩咐。

先不说七皇子对此决定是否觉得愤愤不平,单说他离京之时,不管是外族元家还是别的势力,都多少出了人手和钱财让他带着去。

且最为重要的,七皇子的手已经伸到了户部等后勤辎重,其中野心,昭然若揭,竟是不再掩饰半点。

帝九冥索性直接放手,让七皇子的人掺和进来,他反而一点一点的退离了户部和兵部。

远在汕郡的帝九黎自然收到了消息,他没将七皇子放心上,每日陪着卿酒酒。

卿酒酒伤已大好,这段世间,帝九黎亲自看着她,她人下颌还长出了一圈小软肉,小脸红润细嫩,让人捏了还想捏。

至于木枫岛屿,帝九黎并未让人顺势炸掉,反而清理了岛上所有的倭国人,又送了一条小船,将人驱逐出岛,随后从汕郡这边,遣了地方官员和一队青龙营的士兵驻扎岛上,那模样,分明是将木枫岛屿给强占为大燕的国土。

卿酒酒这期间只见过秦池一面,她旁的话也没多说,只让人送她回京,剩下的恩怨,看在生母秦瑶的份上,她懒得计较。

至于秦池和秦家的过往,她半点都不会插手。

秦池临走之时,难得好心告诫卿酒酒,“身有媚骨,要想活的平安喜乐,那便不能爱上任何人,不然,等着你的,不是万劫不复,就是媚骨寸断,生不如死。”

卿酒酒皱起眉头,“何为媚骨寸断?”

秦池面有片刻的恍惚,“这世间,男人多薄幸,于旁的女人而言,被辜负了伤心过了就算了,但于身有媚骨的你而言,被辜负,媚骨寸断,命不久矣。”

卿酒酒眯眼,哂笑了声,“我命由我不由天,帝九黎若敢薄幸,我便当先宰了他!”

秦池一愣,似乎没想到她居然这般性烈,嫉恶如仇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良久,她摇头失笑,“那祝你好运,能是那个例外,需知,大燕的媚骨,从来都出自秦家……”

这话,让卿酒酒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但太快,她想抓住之时,结果什么都没抓住,只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窥视道了某种隐秘。

秦池走了,她走的洒脱又恣情,仿佛之前的爱恨情仇都不能让她放眼里,可唯有卿酒酒知道,她不是没放眼里,而是藏在了心里,谁都不知道,待经年累月的发酵之后,就成为终日不得安宁的蜜毒。

攻占了一座木枫海岛,倭国王都岛那边毫无动静,其他岛屿亦是风平浪静。

帝九黎和兰季也乐得修整,一时间大燕和倭国仿佛又回到了往年的和平。

但,这种平静,很快就被到来的七皇子打破。

七皇子壮志踌躇,他甫一刀汕郡,就直奔兰季的水军大营,根本没说先来拜见帝九黎。

帝九黎也不在意,他就静静地看着他作死。

当天,七皇子便以皇子身份,要求定国公兰季发兵,一鼓作气直攻倭国王都岛,兵贵神速,用最快的速度,最猛烈的攻击,将倭国拿下!

兰季抱病不见,更别提发兵了。

七皇子勃然大怒,他还有点脑子,没干出单枪匹马闯倭国的蠢事来。

他只是暗搓搓的将自个的人安插进木枫海岛里,企图李代桃僵,在帝九黎眼皮子底下,将木枫海岛这块肥肉吃到嘴里。

就在卿酒酒以为帝九黎要憋着坏,彻底整治七皇子之际,他忽然问,“小虎女,可想旧地重游,到边南去转一圈?”

卿酒酒神色一凛,她还记得,十皇子帝舜华可不就在那边。

她给流光等人放了一只信鸽,第二日,便从华夏那边知晓,在南境的帝舜华早在两日前,发了急报回京,只道南境古蜀蛮夷异动,怕是要起战事,南境军急需配备火枪。

“帝舜华,这是想干什么?”她皱着眉头问。

帝九黎冷笑了声,“他想干的事多去了,如今见着这边战事吃紧,我将京城大部分兵力都带了过来,他就蠢蠢欲动了,想趁机捞一笔火枪,在南境建小朝廷罢了。”

卿酒酒抽了口冷气,“好大的野心,也不怕心大了死的更快。”

帝九黎摸了摸她发顶,“南境急报明日就会到京城,这次必得将老十在南境的势力连根拔起,所以,我哥应该会带着火枪辎重先赶过去,这样我就要回京坐镇,你是跟我回京城还是去边南玩一圈?”

卿酒酒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回京吧,我想吃御厨做的菜了。”

帝九黎笑了,“好,回去吃个够。”

果不其然,第二日帝九冥的飞鸽传书就到了,彼时他已经悄然在去南境的路上,帝九黎则要急急赶回京城。

倭国这边,盖因有定国公兰季镇着,倒也不怕七皇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毕竟,帝舜华和老七相比,还是帝舜华的危险性更大一些。

卿酒酒又如来时般,跟着帝九黎匆匆回京。

结果,她才回京没享受几日,帝九冥那头密信传来,却是关乎火枪之事,约莫是要卿酒酒亲自过去走一遭。

关乎帝九冥的安危,卿酒酒只得连夜出京,帝九黎将影子借调给了她,一主一仆日月兼程,紧赶慢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境。

一入南境,卿酒酒就觉得不对,她没第一时间见着帝九冥,来迎她的人,反而是骁王帝舜华。

她心头咯噔一下,人还在马背上,就不客气地道,“皇太子殿下人呢?”

帝舜华眯起眸子,看着好些时日不见的卿酒酒,他忽而笑道,“长乐,多日不见,你就是这样同本王说话的?”

卿酒酒冷笑,她扬了下马鞭,“我这人向来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对狗么,则是不理!”

帝舜华竟然不恼,“你还是这样的,飞扬跋扈,让人欢喜。”

卿酒酒恶心,她早和帝舜华撕破了脸,故而半点都不客气,“我再问你一遍,殿下在哪?”

最后一字落下,脆声口吻中已然带着凛冽的杀意。

她甚至还从怀里摸出了火枪,当着帝舜华的面子弹上膛,威胁的以为不言而喻。

帝舜华嘴角的笑意凉薄下来,“既然你这样心念念殿下,本王这就带你去就是了。”

卿酒酒狐疑,好在从进入南境,影子便在暗中行事,此时她就孑然一身,让人有些不设防。

“哼,你要敢刷花样,别以为我不敢一枪爆了你的脑袋。”卿酒酒帅气地转着火枪,可没谁敢轻视她。

帝舜华面无表情,“你要来便来。”

帝舜华带卿酒酒去的地方,却是她熟悉的边南小镇,该说是原身曾经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十年。

她瞧着周遭,眼神微动,心头快速翻着过往记忆。

简陋的驿站里,帝九冥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还一身掩盖不了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卿酒酒面色一冷,她倏的将枪筒抵在帝舜华眉心,“帝舜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帝舜华脸色都没变一丝,他冷冷地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本王伤的他,再是如何,本王同老八也是手足兄弟。”

卿酒酒冷笑连连,“鬼话连篇,在这南境,除了你,还有谁能伤到殿下?”

帝舜华嗤笑了声,“卿酒酒,你当本王有多大的能耐,在这南境,还不是本王说了算。”

说完这话,他抬手拂开卿酒酒的火枪,冷哼了声,背着手拂袖而去。

卿酒酒抿春不语,她唤来白岩,边询问,边给帝九冥诊脉。

白岩道,“郡主,殿下一入南境,就遭到古蜀蛮夷的刺杀,整整五千人的兵力,殿下就只有一些侍卫,要不是带着火枪和天雷珠,怕是殿下根本……”

卿酒酒一身杀气,“帝舜华呢?蛮夷都深入了过来,他人在哪?”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白岩正色,“前几日,骁王带着人马深入南境边漠剿杀蛮夷,说是得到确切的消息才发兵的,可哪有那么巧的事,殿下才一来,就遭到攻击不说,骁王还恰好不在。”

卿酒酒怒极反笑,“这有何奇怪的,左右不过勾结到了一块罢了。”

白岩低头,不敢接话。

卿酒酒又道,“火枪有何问题?这么急召我过来。”

白岩讶然,“郡主,殿下不曾召过郡主来南境,小的刚才还在想,郡主可真是未卜先知来的真是时候。”

闻言,卿酒酒皱起眉头,“我是收到了殿下的飞鸽传书。”

白岩摇头,“从进入南境,小的就寸步不离殿下,不曾见殿下给郡主有过传书。”

卿酒酒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她知道这背后都是帝舜华在捣鬼,可却缺少最关键的线索,就像是一盘散乱的珍珠,没有串珠的线,便没法将所有的珍珠都串到一起。

“我先给殿下开个方子,白岩你亲自去熬,一应等殿下醒了在论。”卿酒酒飞快的说道。

帝九冥的伤主要是内伤,就算不开方子,凭着他的内力,苏醒好转也是早晚的问题。

她还召来影子,吩咐道,“查一查谁动过殿下的信鸽,侍卫里头,一定有内鬼。”

当天晚上,帝九冥幽幽转醒,他第一眼见着卿酒酒,还愣了半晌。

卿酒酒笑了笑,“殿下,可算醒了。”

她喂了他温水,又将之前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末了问,“殿下,可是能想通其中关窍?”

帝九冥叹息一声,目有惋惜,“你不该来,这是帝舜华设的局,想分开本殿和小九,然后各个击破,趁大燕此时兵力都在东边,分不出旁的人手对付他之时。”

卿酒酒倒觉得无所谓,“他既然用信鸽引来了我,我岂会不来。”

帝九冥闭眼又睁眼,“罢了,这些时日,你乖一些,待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

卿酒酒笑眯眯地点点头,那模样和平时的卿蜜蜜一般无二。

隔日,帝舜华倒是来看望过帝九冥一回,两人也没多说,对那批运来的火枪帝舜华更是只字不提。

三四日后,帝九冥能下床走动,帝舜华差人送来请帖,说是南境有几名蛮夷部落的首领欲同大燕交好,特宴请相见一回,如果谈的好,还能和这几个首领里应外合,彻底拿下整个南境。

卿酒酒才不信这些说辞,这分明就是鸿门宴。

但帝九冥还不得不去。

宴请那日,帝九冥带着卿酒酒,两人才一踏进帝舜华的府门,一众野蛮的蛮夷中间,一柄锋利厚重的斧子嗖的就朝帝九冥飞过来。

帝九冥还身负内伤,若勉强应下,必然伤上加伤,明摆着欺负人。

卿酒酒一怒,爆了粗口,“滚你妈!”

她摸出火枪,一拽帝九冥,朝着扔斧子的那蛮夷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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