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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惊世巨作(2)

8个月前 作者:墨涵元宝

第301章 惊世巨作(2)

萧玉琢笑看他一眼,“不过是个孩子,我还真把他送到衙门里去呀?”

“起码打一顿,叫他长长记性。”景延年冷面说道,“妇人之仁。”

萧玉琢不以为意,轻声慢语,“听那妇人说,小重午很是眷恋自己的亲人,若是将军不能把他送回我身边,还望将军能时常陪伴着他。将军今日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吧?”

景延年长吐了一口气,深深看她一眼,起身离开聚贤楼。

他走了以后,萧玉琢也离开了聚贤楼。

但她并未回宅子,倒是去曾经的醉乡楼看了一圈。

醉乡楼地方不小,装潢也不差,稍微整修一番,又是富丽堂皇的销金窟了。

“楼里的姑娘门呢?”萧玉琢问醉乡楼的龟公。

龟公已经得关三爷派人送来的信儿,知道这位玉娘子,如今是负责醉乡楼的正主儿,连忙躬身回道:“姑娘们要么在楼上雅间里,要么在后院儿呢。”

“都叫出来,叫我见见。”萧玉琢道。

竹香和跟着的刘兰雪吓了一跳,“娘子见她们做什么?没得辱没了娘子身份。”

萧玉琢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楼里的姑娘出来,自动的站成了三排,头一排有十来个女子,脸上颇有些清高傲慢之气。

“这是楼里的清倌儿。”龟公介绍说,“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都是拿手活儿。”

就是卖艺不卖身的。

第二排,有二十多个女子,姿色身段儿都不错,脸上却媚态横生,没有那些清倌儿的高冷之气。

“这是红倌儿。”龟公笑了笑。

就是卖艺也卖身,且以卖身为主的。

第三排是衣着朴素,穿的戴的明显不如前两排女子的小姑娘们。

“这是楼里的丫鬟,若是将来表现的好,有天赋,也能到前头来接客,可现在还不行。”龟公介绍说,“楼里给她们请的都有专门教习各种技艺的师父,因着楼里近来歇业,那些师父如今不在楼里。”

萧玉琢点点头,“把琴师舞师都请回来,叫她们都勤加练习,便是这些小姑娘们,也都叫她们学习起来。”

龟公面有喜色,“娘子,咱们醉乡楼是要重新开张了么?”

听到醉乡楼三个字,萧玉琢的眉头皱了皱。

这三个字,难免叫她想起当初同水香的不愉快,以及后来水香在驿馆之中被生生打死的画面。

她心头一阵的恶寒,“醉乡楼这名字不好,你去重新定制块招牌。”

龟公微微一愣,“叫什么名字?”

萧玉琢垂眸想了想,“一蓑烟雨任平生,就叫‘烟雨楼’吧。”

听闻她取这名字,第一排的清倌儿,不由都抬头看她。

一蓑烟雨任平生,表面写路上遇到大雨,诗人不以为意。但更指人生中的坎坷困难,磨难不如意,诗人也都看淡了,不在意了。

清倌儿有才学,读过这首诗,也明白诗中意境,不由心有戚戚焉。

龟公不甚明白,“烟雨楼,这名字听着不够喜庆呀?”

“你懂什么?一蓑烟雨,人生苦短,这才更提醒人及时行乐,莫虚度光阴,待花无去折那空枝!”一个清倌儿立时冲龟公呵斥道。

萧玉琢绷不住一笑,“是这理儿,你去做吧,先去求问三爷,若是三爷愿赐字,就用三爷的字做招牌。若三爷不愿,去挑了好看的字迹就成。”

龟公连忙应了。

萧玉琢朝那说话的清倌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醉乡楼。

她回到宅子并未闲下来,却是提笔写起了策划书。

妓院本就是挣钱的地方,即便她就照着原样重新经营起来,就稳稳当当的收入不菲。

可关三爷说的对,她要做,就要跟别人做的不一样。

她是要救楼里的姑娘出火坑的,重新开妓院,等于还是把她们推入火坑之中。

她是生意人,首先要挣钱。

没良心的生意人,只顾自己的利益。

有道德有情操的生意人,却想的是共赢。

她不但要自己挣钱,还要让这些迫于无奈,沦落风尘的女子们也获得长久的利益。

这才不违背她立志提高女子社会地位的初衷。

当年芒果台选秀造星的轰动与成功,让她记忆犹新。

记得她毕业那年的论文,分析的就是选秀节目的利与弊。

可指导老师却说她写的论文不够深刻,给她驳回,叫她重新选择论题重写了。

萧玉琢一面写着策划案,一面想到,如今她亲自策划一场选秀,亲自全程感受一下,再回头写那篇论文,一定不会被老师说不够深刻了吧?

她不由嘿嘿笑了笑。

却未发觉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夜已经越来越深了。

“三更了,还不睡么?”

屋里太静,只有她偶尔提笔蘸墨发出些轻微响动,身后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她吓了一跳。

手里的狼毫笔都被她啪的扔了。

萧玉琢转过头来一看,只见景延年那张黑沉如墨的俊脸。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将军知道么?”

景延年眯了眯眼,“我已经站了有一刻钟了,你没瞧见我,倒怪我了?”

萧玉琢看了看一旁的漏壶,“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景延年轻哼,“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天都快亮了,你是坐了一夜吗?”

没有电脑,手写还是毛笔,可不是慢么?幸而郡主当初的小楷很是不错,不然还不为难死她?

“将军三更半夜的前来,所为何事啊?”萧玉琢捡起笔,搁在笔山上,起身问道。

景延年抬脚靠近她,“都回来这么几日了,你怎么没回越王府啊?”

萧玉琢皱了皱眉,“我回不回越王府,跟你有什么关系?”

景延年轻笑,灯烛的光辗转碾过他眼角眉梢,叫他脸上生硬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怎么跟我没关系?你怎么说也是我儿的娘亲呀。”

“嘁,”萧玉琢轻嗤一声,“现在承认我了?”

“我何时不承认过你?”景延年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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