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读书

第二十八章 卖绸缎!

8个月前 作者:阿辗

大周境内。

帐外战鼓翻天,叫杀声不绝于耳。

已经快半个月了,他们三天前就攻下了定佘两州,偏偏在地势最不占优势的润州与辽军杠上了。

三天时间,周军伤亡惨重,虽然伤亡的多为平日里治军不严明的军队,但这些士兵哪个不是为人子女父母,一个个消亡在战场上,让人如何忍心!

最重要的是,定佘两州的辽军败退时将一众百姓持到了润州。

每每开战,总是将百姓拉出城外,让周军束手束脚!

这几天下面的人分为两派,一派是不顾百姓死活攻城,二是请求放弃润州,退军!

汪穆对着两派并未表明态度,他只说将奏折递了上去,请求皇上定夺!

其实他是在等,等一个消息。

两军对阵暂时僵持下来。

.........................

辽都。

这是商队到辽都的第五天。

商队在这里住了下来。而张谦诩也装模作样的与辽人谈起了生意。

难得的是,他竟然会说辽语,与辽国的商人谈价钱也是谈得轻描淡写。

但他们的生意却是做的风生水起!

带来的七辆马车甚至没有批量销售就被抢购一空,这让余疏忍不住睁大眼睛。

她原以为两军开战她们到这里会举步维艰的,没想到这样受欢迎!

这也说明了辽人物资匮乏,技术太落后。

余疏暗暗想,着或许就是他们要侵略中原的原因!

到了第六天,东西已经销售一空了,张谦诩又带了买了不少辽国的特产,什么首饰,衣服,珠宝......

将空了的马车再次装满。

余疏想起张谦命人将东西带回来看见她时脸上的得意:“等出去一些我们在收购几匹汗血宝马,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余疏没有理他,默默翻个大白眼转身离开。

第八天晚上,张谦诩吩咐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余疏连夜奔到张谦诩的房间,问他:“你不是说是来执行任务的吗?为什么就是卖东西和买东西!”

张谦诩双手摊开看着她:“这就是任务啊,我们已经完成了!”

余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难道大周已经穷到要你这个少尉来卖东西养军队了?”

张谦诩诚恳的点头:“是啊是啊!”

余疏:“......”

第九天。

大早上余疏看着忙里忙外的人,她原本确信张谦诩说回去只是唬她,看这阵势,是真的了?

张谦诩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广袖长袍,袖口绣了一枝素雅的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在衣着热烈的辽国,他这身装扮,倒是引得一众辽族姑娘注目看过来。

感受到众多目光的他不知收敛,脸上的笑反而更灿烂了,他笑吟吟的望向余疏:“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了?”

余疏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好!”

直到除了辽都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这是.....真的走了?

卖绸缎真的是任务?

辽都周围的部落比较聚集,并没有赶很久的路,不过中午时分,他们就在离辽都最近的一个部落停了下来。

原因是,下雨了!

余疏看着张谦诩抬头望天时满意的眼神心里狐疑,她觉得张谦诩肯定有什么计划,但就是不肯说,跟她打马虎眼!

余疏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假装不在意,反正他带自己来不可能只是为了看他做生意!

到了晚上,天黑尽,张谦诩果然让宋楠来叫她。

余疏跟着宋楠去了他的房间,发现里面有两个人,而多出来的那个人虽然以背影对她,但她也看了出来,不是他们队伍里的人!

张谦诩摆摆手,宋楠退出去守门。

余疏不解,但心里有什么破出来,她虽然想转到那人前面去看看他的样子,但就是迈不动脚。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是谁?

余疏第一个想到的是张启,她的师兄,但又立刻否定,不可能,如果是师兄,她现在一定会飞奔而去。

不是师兄,那是谁?

张谦诩一直看着余疏,看着她眼里神色的变换。

他轻咳一声,打破安静。

余疏目光紧紧锁在那人身上,那人缓缓转身,在见到她的脸时她心里冒出一股熟悉的感觉,但她还是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直到那人抬手将脸上的假胡子撕去,露出面貌和缺失的手指......

余疏脑子“轰”的一声巨响,她嘴唇张了张,许久才发出声音:“十七!你,是十七。”

十七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同她记忆时的那个人一样,他说:“小疏,许久不见,你可还好?”

余疏眼睛泛红,她瘪了瘪嘴,突然扑上去抱住十七,开口是已全是哭腔:“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死了!”

“还好,还好你没有死,不然我一定会愧疚死的。”

十七也泛红着眼睛,他轻轻开口:“还好我没有死,你要是愧疚死了,我也连做鬼都会愧疚!”

张谦诩看着两人之间的苦情戏,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难得啊,难得见面前这个冰块脸露出这种神色,他可要多看几眼,这辈子怕就这一次机会了!

张谦诩的如意算盘还没有打完,十七和余疏同时看向他:“出去!”

张谦诩:“......”

待张谦诩离开,余疏不好意思的放开手,扒拉扒拉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睛。

再看向十七时眼睛再次泛红。

十七见她这副样子,觉得莫名熟悉,他看着余疏:“那个老头竟然允你出来!”

余疏眨了眨眼睛:“他把我托付给师兄的!”

“师兄?少主?”

余疏看他:“少主,十七你也是张家的人?”

“嗯”十七点头,想起那个时候,束尹不许他们说任何外面的事给余疏,他没想到,连猎者就是为张家培养新一代人的事余疏也不知道。

虽然怨束尹“幽禁”余疏,去他手指,也怨自己生在张家,但十七还是知道分寸,这么多年,他也知道束尹培养余疏,或许是别有用意。

见余疏疑惑,他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余疏像小时候一般,拉了拉他的袖子:“十七这么多年你苦不苦,你是怎么过的,说给我听好不好!”

十七点头,余疏挨着他坐下来,一双眼里全是亲近。

这样的余疏,是除了十七之外任何人不曾见过的。

对十七而言,余疏如同他被禁锢的自由之心,是他年少是用心对待的......妹妹!是的,他早就知道他是女儿身,所以那个时候才会那样不愤!而张家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十七只是编号,这么多年他没有用回本家的名字,就是心里又莫名的期望,那个孩子,可以在某一天听见十七这个名字,然后来找他!

而对余疏而言,十七是他幼年时唯一一个与她悄悄说外面的人,是被禁锢的年岁里一次一次陪她偷偷窥探外面的人,是因为她的自私差点毁了一生的人,也是第二个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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