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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忘了师兄!

8个月前 作者:阿辗

见她醒来,娃娃脸递干粮给她:“睡了这么久饿了吧,给你。”

余疏接过:“谢谢。”她将包着干粮的油纸扒拉开,一口咬下去,嚼的嘎嘣响。

娃娃脸见状很惊讶,竟然有人能把东西吃得比他还香,于是像是较量一般,他大口大口嚼的更起劲,另外三个兵见状也不说话,他们深知娃娃脸的脾性,你什么都能比他强,就是吃不能!

余疏毫无察觉的吃完午饭,又一动不动的坐着,板着一张小脸,娃娃脸想了想,犹犹豫豫的开口:“我叫陈东儿你叫什么名儿呀?”

“余疏!”

“哦”陈东儿点点头,又开口:“我十六,你几岁了?”

“十五”

“哦”陈东儿突然放低声音:“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你娶了吗?”说完他悄悄看了看其他三个兵丁,见他们没听见的样子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余疏:“......”

陈东儿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死心继续开口:“你怎么不说话呀!”守这张车的人就他没媳妇儿,要是连这个奶娃娃都有了他得多憋屈呀!

“没有”余疏闷闷地道,她的脸天生不会表达情绪,但这并不影响心里出现的怪异的感觉,她突然想“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娶妻,张谦诩呢?”

“师兄”想起张启,她脸色突然变得怪异,情不自禁的低声惊呼,她声音很小,陈东儿只看见旁边的人表情严肃的动了动嘴唇,且眼睛里有震惊,他以为余疏在跟自己说话,乐呵呵的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余疏没有理他,只是被自己的思绪吓到,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今晨看见的那个人身上会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了,余疏毫不掩饰眼里的震惊,因为那个人身上的气息,莫名的,与师兄很像。可是,并不是师兄的脸!

“难道是易容术?”她心里想着,以前在总舵的藏书阁有这样一本书,她一个人长大,闲时就喜欢鼓捣这些,只是身材原因,束尹一眼就可以识破......

当然,关于易容术也只是她的突发奇想,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还有一件事,余疏心里涌起一阵懊恼,她自从第一次见张谦诩时问过师兄的下落,就没有再问,虽然后来受伤养伤赶路,一直都有事,但这不是理由,余疏想起刚刚从总舵出来那几天师兄对她的照料和教导,他是带她出来看这个世界的人,她怎么可以把他忘了!

余疏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想马上去找张谦诩问清楚,她看了看四周,大军行走在有很多到膝盖或者半人高小土包的地面。

余疏连忙出声问刚刚一直在和她搭话的陈东儿:“你们少尉大人在何处?”

陈东儿并没有因为她刚刚出神不理他而生气,闻言他笑的灿烂:“少尉大人在前面呢,应该是和将军在一块儿。”

“将军?”余疏心神一动,又问:“你们将军叫什么?何时来得这里?”

“你连将军叫什么都不知道!”陈东儿惊讶又嫌弃的看着余疏,但还是回答她的问题:“我们将军是汪穆汪将军,是大周与成国公和张语修其名的三大名将之一呢!他虽是一早就卸了兵权,也是一个月前才接手我们这支军队的,但是我们都对他服气得很!”张语修一家已经被灭门,所以提起他只能用名字。

当然这对余疏来说并不重要,一个月前,那时候师兄还在总舵呢!不是他,余疏疑惑,可是长得太像了,难道是他的兄弟吗?

余疏摇摇头,总之,问问张谦诩就清楚了,于是她向陈东儿致谢。

陈东儿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又问她“你想见少尉大人吗?”

余疏点点头,然后叫前面拉马人:“停车!”

因为张谦诩事先嘱咐过,所以拉马的人毫不犹豫就停下,转身看着她:“小兄弟有何吩咐?”

余疏从粮车后面跳下车,她动作急切,好在没有再次弄到背上的伤口,闻言她开口:“我去找张谦诩。”

几人错愕的看着她,能直呼少尉的名字,看样子她身份不简单啊,陈东儿此时也终于相信余疏是个大人物了!

余疏下了粮车,往前面跑去。

张谦诩几乎是在最前面,而余疏她们是在中间位置,大军行进速度看着不快,但追起来,着实不容易,余疏跑了许久才远远看见打头的人,他们都骑了马,速度太快,余疏能到骑兵位置已经是已经是极限,追上张谦诩他们,她没有受伤还好说,受了伤,就几乎不可能了,就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背上传来的轻微的疼痛。

她只得放慢脚步,等刚刚坐的粮车,看着愈来愈远的骑兵,余疏面无表情的瘪了瘪嘴。

不久,余疏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很熟悉,因为声音的主人刚刚一直在她耳边说话。

余疏停下脚步,转身,只见陈东儿远远的朝她招手,边喊她的名字。

待他们到近前停了车,余疏手脚麻利的爬上粮车,陈东儿眼角洋溢着兴奋,对着余疏说:“我刚刚没跟你说,你追不上他们的...嘿嘿,嘿...”

余疏及另外三人“......”

不知道是不是余疏的错觉,她总觉得旁边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陈东儿此时在幸灾乐祸!

下午的阳光开始变的热烈,所有人都开始大汗淋漓,偶尔掠过的秋风才能带来一丝连爽。

陈东儿不顾余疏清冷的模样,自顾自与她说了一路的话,此时也焉了下去,余疏虽然没有搭话,但听他一路说觉得很热闹很高兴,此时连陈东儿都焉了下去,她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又趴下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车停下来,习惯了粮车晃动的节奏,乍一停下,余疏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天色已经变暗,西北昼夜温差大,此时的风与下午时分差不多,但吹来就是带了彻骨的冷。

大军已经停下来了,余疏抬头,陈东儿发现她已经醒了,向她眨了眨眼睛,但没说话,因为此时是在战场最前方的将领在迎接他们,如此肃重的场面,绕是陈东儿这种跳脱的人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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